“赫那赤”卻反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肩頭,巨大的力量以及硬如鐵鉤般的手爪,一下制得諾海動彈不得。
“桑昆?你這是做什么?我是真心放你出去啊!留在北部大王這里,隨時都要丟掉性命,不如讓我追隨桑昆,一起投奔西部大王去!”
諾海臉色一變,額前的一撮黃發輕輕顫動,顯示出了內心的緊張,以他不過先天境的實力,在“赫那赤”手中,當真危如累卵。
“是嗎?我卻覺得你是在多管閑事!”
“赫那赤”手中罡力一吐,頓時一股強大的炎陽真氣沖擊諾海,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但隨即便是口噴鮮血,甚至連內臟碎片都一起噴了出來,在他倒地之后,一只小獸忽然從他懷里躥出來。
此時因為出手而被迫解除“凝形”之術的楊毅,本能反應的避了開去,就見一道黃色身影自他身邊掠過,空氣中留著一股淡淡的騷味。
“毒氣?”
楊毅心中暗道,當即閉氣凝神,可即使如此卻也意識微微一晃,隨著他渾身的“九陽真氣”運轉,這才驅散了這股“毒氣”。
只見一只巴掌大的“黃鼠狼”正齜牙咧嘴的瞧著他,已經脫身的馮淵驅動“法相·陰白魚”,便見虛空中一道水紋蕩漾,一條白魚虛影在這黃鼠狼身后緩緩探出身子,一張口便將它吞入腹中。
這只“黃鼠狼”在“陰白魚”中猶自掙扎,可是身上的法力卻透不出去,好似關在了其中。
“不要將它弄死了!我記起來了,伊菲扎娜跟我說過,騰格里族……嗯,是‘上古五祭’中黃仙一脈,最是詭異莫測,這些‘黃皮子’相當記仇,又有著天生法力,許多神通祭術,都與地水火風的自然之力相關,輕易不要招惹。”
“那軍帥,這要如何處置?”
馮淵抖了抖身上的重甲,以他的身形,穿著這一套不合身的重甲,也是不太舒服。
楊毅摸了摸下頜,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從諾海的尸體上摸來摸去,最終從腰間的袋子里摸出幾支木管,只取這其中一支來拔開這木管的塞子,頓時一股騷氣傳來,正是他先前聞到的那股味道。
“聽聞‘黃皮子’的尿是最強的‘惑祭’媒介,能夠令人致幻,是騰格里族收集來當做護身的法器使用,想必對‘黃皮子’本身也是有效的。”
楊毅也只是猜測,對于這些“上古巫祭”的留存,他多少是抱有一些敬畏心態的,畢竟他敢肯定,閻魔也是出自上古柳仙一脈,誰知道這只小小的“黃皮子”會不會有那么強大的祖宗在。
馮淵聞言便知該如何做了,當即驅使“陰白魚”將那木管中的尿液吸取入腹,在“黃皮子”茫然掙扎中,灌入它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