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般厲害……你沒在我身上動什么手腳吧?我知道平時對你嚴厲了些,以后一定會盡量照顧我們阿蘭朵姑娘的情緒。”
“還不至于,你這個人雖然可惡,卻也沒到要用‘蠱祭’的地步,阿娘說過了,不讓我隨便用這些手段。”
這般說著,好似要表演一般,阿蘭朵取出一支短笛,放在唇邊吹了一個刺耳的音節,頓時那只戰豬便有了反應,它開始渾身顫抖,雙目通紅,口中的獠牙不受控制的瘋狂生長,眨眼間便變成了一只可怕的猛獸,并開始瘋狂攻擊身邊的人。
不等楊毅出手,它附近的士卒便想要制住它,三五人上前卻按壓不住,被這頭猛獸挑起二人,差點用獠牙刺死,還是溫世祥出手,“砂鳶”顫動,一刀斬下了這頭發狂猛獸的頭顱。
“好厲害,其兇性竟然絲毫不下于猛虎!”
徐世忠有些心悸的看向了一旁不遠處,滿地晶瑩如同米飯一般的“蟲卵”,頓覺這叫做“阿蘭朵”的可愛小女子非常可怕,不自覺的側步移動了一下,原本覺得自己帶著兩個小姑娘作戰,有些拖油瓶的意思,現在卻覺得,有可能自己才是那個拖油瓶。
“放心,這些‘蟲卵’的外殼,要被胃液軟化才能破殼,盡管用手去取,不會有事。”
似乎瞧出了大家的顧慮,阿蘭朵嘻嘻一笑,號召大家自己動手。
在楊毅的“淫威”之下,無人不敢行動,好不容易才將這些“蝕心蠱”的蟲卵喂食給了那些戰豬,倒是在沒有引動“蠱祭”之時,并沒有看出什么兩樣。
呂常德早就借口去制作韁套,逃開了去,盡管在“冀洲”生活多年,還是對于“蠻疆蠱祭”畏之如虎。
韁套其實不用太多,按照楊毅所說的“戰車”布置,只需要六七千個就夠了,又把那些受了傷,或者體型不夠大的“戰豬”全宰了拿去烹制,就在“定風坡”下燃起大火煮肉,當然,這些戰豬可是沒有被喂食“蠱卵”的。
吳南希倒是有些擔心的問道:“軍帥,我們明目張膽明火烹食,距離敵軍的南線大營如此近的距離,豈不是自爆行蹤。”
“不妨事,古烈滿都拉只會覺得我故弄玄虛,為了明日傾盡全力的攻城,更不會輕易出兵。”
楊毅搖了搖手,只是將炙烤好的豬肉大快朵頤。
事情果然也如楊毅所說,盡管不遠處的天空上,時不時的就有“山原紅”或是“云海青”飛過,但敵軍卻沒有出兵的跡象。
此時的南線大營的中軍營部,圍繞高聳的“指揮塔”已經堆積了一大圈的尸體組成了尸墻,這些都是從其他兩線大營中收攏來得“烈陽軍”尸體,足有兩三萬之巨,更多的則是難以找到了。
若是按照北疆諸族的習俗,這些勇士死亡之后,可用“天地”二葬來妥善解決,所謂“天葬”,就是任由“山原紅”、“云海青”以及路過的飛禽走獸啃食,直至白骨風化,取得“物競天擇”之意,遵從大自然“此消彼長”的道理。
而“地葬”則是用“火燒”、“水蝕”、“土埋”、“風侵”四法,遵循的是大地之母,萬物以“地水火風”四時滋養的道理。
可不管是哪種葬法,都能顯示出北疆諸族在人與自然中尋求某種平衡共存的想法,在他們的理念中,“天地二葬”可以洗脫塵世的污濁,讓靈魂得到凈化,來生便可化作天地之靈,與天地共存。
可是用來作為“血祭”卻是十足的邪惡,等同于將靈魂進獻給魔鬼,讓惡魔之力得到釋放,被“血祭”的生靈,將永遠囚禁在無法解脫的“大恐怖”之中。
但是在古烈滿都拉的要求之下,所有人還是忠實的執行這項儀式,此時站在“指揮塔”上,臨時將其當做祭臺的大法師,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天罡九截陣”中脫身出來的“死咒巫尊·雅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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