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少安走到張昂面前,目光從謙恭逐漸變得陰沉,氣息也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逐漸變得張狂起來。
“都監大人,這么厲害的‘魔功’,你為何不修煉?偏要傳與小的?”
“呵!當然是因為雜家得到此功時,已經有了一定修為,自不好自廢修為重修魔功。”
“是嗎?不是因為你明知其中有詐,所以才不去修煉,反而要拿我當做你脫身的工具?”
張昂頓時一陣沉默,只是拿眼警惕的觀瞧童少安。
“可就算是放你下來,又能怎樣呢?詔獄二層,你還有辦法脫身?可就算脫身了,去到了外面,你也只是一名逃犯,小的跟著你,又能圖個什么?”
“童少安!你好大的膽子,敢用這種語氣跟雜家說話,你只是雜家撿來的一條狗!雜家吩咐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張昂頓時目露兇光的盯著童少安,忽然間臉上一痛,童少安已經是一記耳光甩過來,將他臉上附著的眾多“陰火螺”都扇得掉了下來。
“你還以為你是那個當朝寵臣,官家御前的三品大都監嗎?現在我們兩個人,誰更像一條狗?將‘玄煞蝕骨經’后面的經文都念出來給我!要不然,我就將你的腦袋化作一攤膿水,你可以永遠不用給我了,就守著它們到幽泉去吧!”
童少安一把掐住張昂的脖頸,真氣開始一點一點的在掌心蓄積,“玄煞真氣”十分詭異,少量的真氣,可以軟化筋骨,可一旦超過某個量度,就會開始腐蝕筋骨,直到將其化作一攤膿水。
修煉第一層的時候,張昂甚至歹毒的未曾告知其中的風險,可童少安廢去兩道腎經練習此功,才逐漸感覺到其中的兇險,因為“玄煞蝕骨經”一旦開始修行,就會自動吸取周圍的天地之靈,化作“玄煞真氣”。
童少安現在修為還淺,“玄煞真氣”只能助長其修為,可一旦積累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丹田氣海及周身經脈就會第一時間被腐蝕穿透,然后整個人就會自內而外的完全被腐蝕。
他自知被張昂算計,對其便越發憤恨,他現在只想知道這部經文的后續,看有沒有彌補的辦法,否則,他哪一天在睡覺的時候,便會在極度痛苦之中而喪命。
“你如果殺了雜家,便永遠無法得知這部經文的奧秘,盡管殺吧,雜家在幽泉之下等著你!哈哈哈!雜家怎會被一條家犬所迫,要死,我們就都別活!”
張昂狀若瘋狂,絲毫不以為意,反而雙目一閉,靜待等死的模樣。
童少安雙目一紅,憤怒已極,當即一巴掌按住張昂的頭,蓄積“玄煞真氣”一點點的侵蝕過去,起初那張昂的頭顱就好像氣球一樣被捏出深深的指痕,隨即在凄厲的慘叫聲中,開始冒出青煙。
肌膚、筋肉、骨骼如同被化開的雪水一般逐漸消失,只不過片刻時間,牢房之中,就只剩下了一具無頭尸身。
“該死!你這個該死的閹狗!你用言語激我殺了你,你倒是如愿以償的解脫了!”
童少安仍不解氣,瘋狂的擊打張昂的身軀,撕扯他的皮肉,直到自己累了,倒在地上。
“小娃娃……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