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燦還以為楊毅是在說雪娘有些貪慕虛榮,甚為不喜,連忙解釋。
“你結婚了嗎?”
楊毅的問話,讓楊燦臉皮發紅,扭扭捏捏的搖了搖頭。
“聽我一句勸,此人絕非良配,而且她至少有過三個男人,經歷太多,是不可能跟你交心的。”楊毅一邊喝茶,一邊閑聊,反正幾個人坐在這里也是等著。
“嗯?”
農巴與阿蘭朵紛紛豎起耳朵,心中的八卦之火開始熊熊燃燒。
“她的第一個男人一定很年輕就分開了,不知是出了事,還是感情不和,在她手腕處有一個不顯眼的刺青,如果你眼睛沒有問題,就應該看得出來,那是一個‘樹’的圖案,我猜測這個男人名字里大概會有個‘木’、‘青’或者‘東’字。”
“這如何看得出來?”
楊燦一臉的不信,認為楊毅只是在胡說八道,連“三叔”都不叫了。
“這里的布置是按照五行奇門所置,隱于‘霧’中是為水行,藏于‘溝壑’是為土行,招牌以朱砂為記,是為火行,屋中布置皆是木行,說明她深諳五行奇門之術,在奇門之說中,‘樹’就代表甲位、東方、青木、生機。”
“楊毅,你是不是漏了什么?五行還有一行呢?”
“誒!阿蘭朵,你有些不懂事了,以后要叫楊毅叔叔!”
農巴見阿蘭朵對楊毅的稱呼有些過于親昵,頓時心生警兆,連忙呵斥,硬是要建立起一座道德的城墻來。
“你們不覺得這屋中過于明亮了嗎?實際上是墻漆之中摻雜了珠光貝的粉末,為了掩蓋海腥味,又以曬干的樹皮碎片鋪在外面,所以只需要一點燈光,就會令四周的光線呼應,使得廳堂明亮,而珠光貝的甲殼卻是屬金行。”
“楊毅,你好厲害!懂得真多。”
阿蘭朵一臉崇拜的模樣,這讓農巴很受傷。
“咳咳!實際上你阿爹我也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女子很不一般……”
只是農巴強行挽尊,并沒有得到多少回應,反而自己更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在撒嬌。
“就算雪娘懂得這些又怎樣?她是出來混江湖的,自然要有一些保命的手段,凌雄大哥還不是打家劫舍,你怎地容得了凌雄大哥,卻不讓我跟雪娘接觸?”
“大侄子,我是在為你好,這個女子你把握不住,若非刻骨銘心的記憶,不會有情竇初開的女子在身上留下印記,好吧,這第一個男人就此揭過,她的第二任男人一定很英俊。”
“這你也看得出來?”這下連農巴都挑眉了。
“現在已經過了子時了,雖然說黑市上正熱鬧,但這里是偏僻之地,就顯得比較冷清,實際上就算不關門休息,也到了要打烊的時候,孤身女子穿著便裝睡服,卻還是淡施脂粉,絕不是因為她的禮貌,而是長年累月形成了習慣。”
“什么情況會讓一個女子對自己的相貌不夠自信,就算要睡覺的時候,都要保持美麗的姿容?那肯定是因為她有一個足夠英俊的相公,這個男人一定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以至于讓她在不知不覺中,都在時刻保持美麗,甚至在行為里形成了肌肉記憶。”
“最后這個男人,一定是個老煙鬼,年紀偏大一些,她喝茶的姿態就跟普通女人不一樣,有種戒煙后的本能反應,她之前沒有過這樣的痕跡,說明一定是最近染上,然后又強行戒掉了。”
楊毅對于抽煙姿態很熟悉,因為朱老癟就有這樣的行為,以前他沒有注意,自從朱老癟自揭了身份,楊毅就對身邊出現會抽煙的人多了一份敏感,這大概就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
楊燦硬著頭皮,鐵青著臉跟楊毅頂撞,像極了個被批評教育的叛逆小孩。
“你別忘了,你三叔是什么出身,論武藝我不敢說是天下第一,但論察言觀色、推理尋案的本事,卻是無出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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