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進入她體內不會有事嗎?她怎么還不醒……你這個混蛋是怎么當兄長的,該拼命的時候,怎么不上去跟那個大海妖拼了,還讓咱家妹子吃這份苦頭!”
果然,說到楊黛草,農巴總算是分了心,他輕輕拍了一下楊黛草略顯蒼白的臉蛋,有些心疼的繼續痛罵楊毅。
“不清楚,海坊主的殘魂肯定是讓她受了極大的精神創傷,從她發出的‘哀嚎’伴有強大的精神壓迫來看,搞不好還會有其他的變化,只是這種‘逆轉·奪舍咒’我也是第一次見,實在不知道會有什么情況發生,但‘人’的確是死不了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
“裴紅月”摸了摸楊黛草的額頭,確定她的氣息平穩,但精神卻如無底深淵一般無法探知。
“到底是你妹妹,還是我妹妹啊?關鍵是要我拼命,那我也得有機會啊,你沒有近距離感受,那個海坊主一個巴掌下來,能把我拍成十幾片,他可是有八個大‘巴掌’呢?不等我沖上去就把我大卸八塊了,那不叫拼命,那叫送死!”
楊毅雖然說得夸張,卻也是存在一定的事實,作為“九階妖靈”的海坊主,其妖力爆發的那一瞬,在目前楊毅的見識之中,除了“封天”而去的陳道奇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與之相比,或許衛都之戰中,那只未曾跨越空間壁壘的惡魔可以與之相較長短吧。
“你是家大業大的,還有一大家子迎著你,我可就這么一個義妹,以后你不疼她,便換我來疼,跟著你這個狗東西,肯定也是享不到什么福氣,只能得一身的晦氣。”
農巴對楊毅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正好借題發揮,雖然沒有說什么難聽的字眼,話里話外卻是有種在“吃醋爭寵”的感覺。
“你在放……糟糕!怎么把這件事給忘了!快快快,隨我去衙門大牢劫獄去。”
楊毅也不是菩薩脾氣,被說得窩火就要反駁幾句,突然就想起了農巴所說的“一大家子”,立即反應過來,他與梅孤鴻約好了,在天明時分以“賊匪”的身份,將楊家人從牢獄中帶走,并于東城外六里的碼頭上船。
這一會兒怕是梅孤鴻已經在備船了,他也沒想到會在靖海侯的別院之中耗這么久,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了晨曦的陽光,再不趕過去,便要失約,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怎么離開江州。
農巴雖然嘴上嫌棄楊毅,但是行動上還是很配合的,他讓阿蘭朵與“裴紅月”共騎夜妨,自己則是抱著楊黛草跟在后面,讓楊毅能夠騰出身來去衙門接應。
楊毅才剛到北門,就見到城門正在急匆匆的關閉,一個眼熟的人正指揮府軍作戰,奇怪的是他們并非是對外作戰,而是好像要關起門來防止什么東西逃出來一樣。
“那不是葉郡尉嗎?”
楊毅施展輕功眨眼便到了“葉郡尉”的身邊。
“給我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沖出來!關門,關門,快關城門!”
葉郡尉聲音很洪亮,但是手底下人的動作卻不見得怎么堅決,勉強有幾個人沖上去的,卻沒有其他人照應,也只是沖上去送死罷了,如此,便索性又退了回來,全都縮在城頭上當起了縮頭烏龜。
楊毅踩了一下城墻,整個人拔高而起,便落到了城頭上,順手拍了一下“葉郡尉”的肩頭問道:“葉郡尉,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
“城中妖怪作亂,‘靖海侯’的別院已經沉了江底,正在別院中避暑的侯爺怕是兇多吉少,然后又從那江中爬出來許多‘水鬼’,刀砍斧劈都殺之不死,他們見人就往水底拖去,已經有了幾十人遇難。”
“我正是要封閉城門,組織防衛府軍予以抵抗,防止‘水鬼’去河道工地上殺傷人命……咦?你是誰?你這身打扮……”
葉郡尉下意識的回應了楊毅,轉過頭來卻發現與他說話的人并非同僚,而是一襲黑衣戴面具的陌生人,頓時心生警惕,陡然想起昨夜里有巡街的差役稟報,說是‘蘇麻子’一伙江匪進城打家劫舍了,他派去捉拿的十數隊府軍也再沒能回來。
“嘿!老子的大名還未曾聽過么?蒼茫江上的‘蘇六爺’在此!各位早上好啊!兜里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都給老子丟出來吧,現在開始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