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駐顏有術,在這世界上卻也有著不少的辦法,類似能夠“返老還童”的武學功法,原本燕無雙就從“萬相真如經”中得以參悟殘篇而獲得此法,只不過此法并不完全,導致他必須封印修為才能做到。
但若是走的“巫師道·惑祭”一脈,倒越是修為精深,便越是能夠保持青春靚麗。
據說“白三娘子”懂得諸多巫法秘術,很顯然就是走得這個路子。
“你就是楊毅?這般近的看你,也不過是平平無奇,怎得將我那個自視甚高的小徒兒弄得五迷三道的,回了江南地界,都不敢來東海看看我。”
白三娘子勾了勾手指,楊毅便是不受控制的忽然靠近,直到距離她的身子不過半尺距離,在她的注視下,好似里里外外都被看了個透徹。
“你的小徒兒?”
楊毅沒有掙扎反抗,他自是能感應出對方并無惡意,反倒是對她話語里隱含意思非常好奇。
“你還不知?看來她什么也沒和你說呀!也是近二十年前吧,當時水族內戰,弄得東海不寧,未免卷入紛爭,我們便封閉了銀帆島,前往泉州的府郡隱居了一段時日,你知道的,當時那種情況,很多人想要接納我們。”
白三娘子向楊毅眨了眨眼,并非刻意賣弄風情,配合她清純的臉蛋,倒是有種強烈的破碎感,覺得她做什么事都是對的,哪怕干得是壞事,也一定是有苦衷。
楊毅聞言自是曉得,江南地界在“靖海侯”為首的江南勛貴以及許多地方鄉紳的維持下,已經進入一種“自治”的特殊狀態,哪怕是朝廷諭令,只要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他們也會以各種理由抗拒。
而“水匪海盜”就是一個非常好的理由,甚至是許多人的退路,能夠結識并接納一名東海上的大海盜,自是許多人愿意做的事情。
“那時候便在‘泉州·金溪府·銀鯉郡’小住了數月,因為閑來無事,便經常在郡中花船上游玩,某一天卻見到一個剛剛賣入奴籍的小女孩,生得異族樣貌,很是新奇,不由多看了幾眼。”
“便是這幾眼,也算是結下了緣分,見她滿身傷痕,無論船鴇如何威逼打罵,就是不肯接客,她那是也才幾歲年紀,也不知那些江南富族奢靡淫逸至此……”
“我見她可憐,便搶了她去,順便少了那條花船,將船鴇砍了手腳,拉到了海邊上去釣魚,運氣挺好,釣上了一頭海獸,頗是飽腹了一頓。”
白三娘子仰起俏臉,用最“天真無邪”的表情說出了一番毛骨悚然的話來。
“隨后,她便跟在我身邊伺候了數月,我也教了她一些本事,直到水族內戰結束,我便要回到銀帆島,只是她不肯來做海盜,師徒緣分便也盡了,可惜啊!她所學不過本娘子之皮毛,若是肯來銀帆島好好當我的關門弟子,不至于此時修為才‘第四重境’而已。”
“我這位弟子別的不行,就是人美嘴甜,用什么‘大仇未報、不得偏安’的說法哄得我先回了東海,自個兒一轉身便去了‘京州·皇都’報仇去了,隨后偶有聯系,卻也只是通過秘信傳書,互道安好。”
“山高水遠,一來一回,往往剛發生的事情,我卻要幾個月后才得知,等我知道‘皇都城’發生變故之時,卻是同時收到她到了江州的消息。”
白三娘子說到這一頓,見到楊毅一副困惑的樣子,隨即又自解釋。
“‘星羅海盜’看似一個松散的組織,實際上背后的勢力很龐大,不但有西域聯盟的支持,連北疆的烈陽帝國也有通路,他們的目的自然也很明確,就是為了壯大我們來拖大乾國朝廷的后腿。”
“所以,我們也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地鏡司能夠在江南開設‘南鎮撫衙門’,收買諸多牙倌眼線,難道我們便不行嗎?要說給得好處,怕是沒人會比我們給得更多了吧?”
白三娘子的話,也讓楊毅知道了向東臺為什么會敗,為什么梅孤鴻會在江南處處受制,他們早就陷入了“人民的海洋”中。
整個江南地界,不說“全員惡人”,怕是也差不了多少,估計許多眼線甚至深入了府軍、衛軍之中。
難怪李鈺要動用京州的裴慶,從江南地區之外的地方抽調骨干重整江南水軍,便是早就猜到了整個江南已經猶如泥沼,不可能靠它自己就能掙扎出來。
“我的小徒兒叫做‘黃思思’,我勸她來我身邊,她卻不想和你為敵,寧愿棄了我這個師父,真是想想,奴家就覺得很委屈呢!”
白三娘子說著,眼睛已經盯在了楊毅的臉上,笑容也逐漸消散,一伸手便掐住了楊毅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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