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禪教可謂是眾多巫法教派中的一股清流,雖然來源于西域,但是扎根于中土,盡管中土各門各派對于“空禪教”差點就劃歸到了“魔教”序列,多虧是“天邪教”這些年來勢大,中土武林,實在不愿意魔教實力再增進一分。
空禪教中雖然人人都修習鍛體外功,且有一些高明武藝在身,但是他們全都自號“法師”,精神力更是同階之中少有的強悍,能在空禪教中學得真本事的,都是一群偏執狂。
“掌教法師,昨天那幾個人處理好了?”
符堅詢問著,他們昨天剛到這里,還在謀劃如何行動,忽然便有幾個人沖了過來,其中一人身材魁梧,使得一把奇門大刀,武藝非凡,有著“神意初境”的實力,很是讓他們費了一番手腳。
好在他們的位置比較偏僻,攔下那幾人時,未曾讓血色海賊團中的人發現,而且若非是這三位空禪教的高手聯手出動,卻未必能將那些人擊落入海。
“哎!可惜了,我見此人雖然殺孽深重,但實在與我教有緣,原本想招攬來做一位護教的法王,那人卻是不知好歹,我們也只好略微出手,好叫他知曉我教中神通。”
“未曾想此人性格剛烈,寧死不降,未免這里的爭斗被其他人法相,我等也只好聯手將他擊落海中,剛剛我們已經潛入海中尋找了好幾個時辰,卻不見蹤影,想必已經是隨著海流卷入了‘海底大渦流’之中,已經粉身碎骨了吧。”
明心與明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便將此事交待,唯有“明覺”雙手合十,默默祈禱,一副“懺悔罪孽”的樣子。
“這件事要與石法王說起嗎?”
童少安忽有一問,畢竟石笙現在還不是朝廷中人,他稱呼一聲江湖名號,也是正常的。
“不必了,老石此人極為謹慎,而且性格執拗,否則,也不會帶著一群人,就在這片海域上,硬是找了十數年的門主,若是讓他知曉了去,他原本七分定奪,又怕節外生枝,又得少了兩分。”
符堅微一沉吟,隨即搖了搖頭。
五人一起隨即又等了小半日,石笙才姍姍來遲,這是一名身穿紅袍血衣的老人,約莫六十余歲的樣子,頭發已經是灰白一片,眼中卻滿是剛毅之色。
若是初見,一定會認為這名老者是擅長沖殺的猛將,高大魁梧的身材比之符堅、明心法師還要健碩,足有七尺余高的身長。
“老石,‘海王盛宴’的祭典還順利嗎?”
符堅連忙站起來,居然比石笙還要矮了一個頭,他內心實際上對這位“代掌門”還是有一些懼怕的。
“不就是那樣嘛,這些星羅海盜各個都是喂不飽的混蛋,免不了要破財了。”
就算是堂堂的“血色海賊團”的大首領,一口氣拿出近百份祭品包場,也是會覺得肉痛的,尤其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東西被潭水沖入大海,就有種“浪費可恥”的感覺。
他畢竟是半路出家當得海盜,并不是很能理解“海王盛宴”中,那種反哺“父母”的深層意義。
石笙走到帳子當中的主位坐下,眼睛在空禪教的三大高手身上閃過,就算是以他的修為水準,也會對“明覺法師”產生忌憚之心。
“雷老三……你這次可是給我惹了不小的麻煩。”
石笙嘆了口氣,知道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卻仍有些顧忌,沒有立即應允。
“石施主此話卻也不對,朝廷如今已經清剿亂黨,上下一心,正是要共舉鳴事之時,尤其此時烈陽帝國的‘天汗’一病不起,陷入內爭的泥潭之中,北方戰事暫時告一段落,為了以后北伐順利,朝廷已經是下了大決心要整治星羅洲的。”
“朝廷之勢,猶如巨禽猛獸,一旦發治,舉全國之力,星羅洲這彈丸之地,如何能擋?右司隸大人這是想到了同門之誼,不忍施主死在亂軍之中,這才好言相勸,如今一個立大功的好機會就在眼前,施主切莫錯失良機。”
明心法師忽地雙手合十搶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