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行,那你們就簽‘生死狀’吧,在簽字的時候,我再重申一遍這里的規矩。”
眼見楊毅毫不猶豫的抓起筆開始寫字,反倒是燕紅霞仔細看了一下狀上的文字內容,掌柜便知道這是兩個新來的人。
“擂臺分為天、地、人三層,樓下一層是‘人字臺’,打一場給酬銀三百兩,修為限定在‘第三重境’及以下。”
“樓下二層是‘地字臺’,打一場給酬銀八百兩,修為限定在‘第五重境’及以下,樓下三層則是‘天字臺’,修為限定在‘第六重境’,打一場可獲得酬銀一千五百兩。”
“另外,還有三條規矩,第一,打擂者不可參與賭斗;第二,上場后只能使用拳腳,其他則無限制;第三,不可隱瞞修為。”
“既已簽定‘生死狀’,那么無論臺上發生何事,皆是生死勿論,一旦上了擂臺,除非是無人應戰,否則不得下擂,若是強行下擂,所得酬銀只能拿到一半。”
“我最后在提醒一句!雖然‘銀帆島主’禁止島上殺人,但是唯獨‘黑館’中是例外的,所以你們不要有僥幸心理,沒有抱著必死的決心,最好不要上臺。”
那掌柜的眼神還特意在燕紅霞的身上看了又看,有點不太相信這個看起來本來就一身傷勢的少女還要硬挺著上臺打擂。
“倒是比祭典上的斗戰規矩還寬松些。”
楊毅笑了笑,沒有將掌柜的提醒放在心上,隨即便有一名“店小二”帶著兩人穿過后堂里的一間房,掀開地板,出現了一條往下的通道,不過向下走得十余丈,便聽得轟然喝彩和嘆息的聲音。
“臺票上寫有標記,若是要上場,便將其交給拳臺旁的‘號子’便是。”
所謂“號子”,其實類似于主持人的工作,都是一些口齒伶俐、見識廣博的老退海盜,他們會在拳臺附近維持一下秩序,并且用“號角”擴大聲音來解說拳臺上的斗戰。
楊毅和燕紅霞接過臺票,上面分別做了兩個標記,楊毅的標記是一個“猴子”,而燕紅霞的標記是一只“兔子”。
這“人字臺”的周圍不過稀稀拉拉的十幾名觀眾,手上紛紛抓著一些“戲票”,這些“戲票”就類似于籌碼,一張相當于一百兩白銀,當“號子”介紹打擂者的時候,就會梭巡在這些捏著“戲票”的觀眾間,詢問他們是否下注。
“‘地羊’連勝兩場了!還有買‘地羊’的沒?新上擂的‘大牢’,一看便是筋骨充實的武者,那塊頭又大又壯,一拳下去,便是一匹烈馬也得打死,有沒有買‘大牢’的?”
楊毅來得時候,正是一名臺票標記為“狗”的擂手在守擂,另外一名臺票標記為“牛”的攻擂者穿著一身兜帽披風,敞著上半身正在候戰。
“那個‘地羊’都被揍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怎么可能還能贏?我們還是買‘大牢’吧,這身體又高大又壯實,肯定武道修為也高!”
“你懂個屁!‘地羊’可是有一門四階武學,修行的功法在星羅洲上也是赫赫有名,我覺得他還能贏。”
“哎!萬一你下注了‘地羊’,這家伙退賽了咋辦?那可就白給了,按我說,要不然輪空算了,這一把不下,等等看。”
“對對對,要是下注‘大牢’,可是‘地羊’退賽了,我們也只能拿回本金,不劃算,等一輪看看吧。”
這等待開賽的間隙,楊毅只是在一旁聽了一會兒,大概就知道“黑館”是靠什么來盈利的,不但在拳手身上抽成,還從賭徒身上掙錢,算是兩頭收費,而且又是無本的買賣,難怪“生意興隆”。
等了約莫盞茶時間,沒有人在下注了,“號子”便宣布準備開始,那“地羊”連忙舉手退賽,他果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臨退賽前還幫“黑館”掙了一筆,使得許多下注他的賭徒紛紛咒罵的將下注的“戲票”另一半給撕碎。
這些海盜常在刀口舔血,除了殺戮與女人,已經很少有東西能夠讓他們感覺到刺激,偏偏銀帆島上的“女人”各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所以在“黑館”中釋放壓力,并且“豪擲千金”成了許多海盜的消遣。
“‘大牢’獲勝!現在有沒有挑戰他的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