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玄冰界”開始閃爍不定,最終隨著西方結界防衛點的破壞而徹底破碎。
童少安率領五百“鬼騎士”毫不客氣的將整個西方結界祭壇屠戮一空,他臉上猶自帶著血污,伸手入懷取出一只木匣,打開來之后,則是一只還在睡眠中的“紫色蜂鳥”。
童少安喚醒“蜂鳥”,湊在它耳邊細語數聲,這只“蜂鳥”經過特殊訓練,與普通的藍色蜂鳥并不一樣,它雖然無法學人說話,卻可以記住不同的節奏和音調,是作為地鏡司中傳遞秘密信息的工具。
放飛了“紫色蜂鳥”之后,童少安陰狠的瞧向島中心的位置,那里正是銀帆島主的百珍樓。
“殺!”
童少安的長刀一指,五百“鬼騎士”便奔向內島……
“嗯?這便已經開始了?為何不見花火訊號?”
伊舍里人十分緊張,陸肖與服部安弘的行動就是約定在今晚,他很快就聽到了島上的騷亂,似乎四面八方都有著敵人沖上了島來。
“不管那么多了!騷亂已起,正是占領礦道的好時機……來人,將那個怪物放出來!”
這時候從藍旗海賊團的一艘戰船中,推出來一個用來關押奴隸的囚籠,四周都蓋著黑布,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東西,只能聽到古怪的撕咬聲,仿佛是一只饑餓的野獸。
在伊舍里人的吩咐下,一名忍軍上前扯下黑布,只見囚籠之中關著的是一名體型肥胖如同肉球般的怪人,那渾身要溢出的肥膩肉身,幾乎將九尺高、六尺寬的囚籠都塞滿了。
似乎嗅到了“食物”的氣息,“饕餮大大王·朱完”放下還在抱啃的一條大腿骨,抬起頭顱死死盯著那名忍軍,白色的瞳孔一陣翻滾,一條藍色肉蟲從其中快速爬過。
“啊!”
那名忍軍嚇得頓時癱坐在地,連忙轉身想跑,卻哪里逃得掉,被朱完拍開了囚籠,一把抓住身體,仿佛是橡皮泥一樣揉成了一團,張開巨口吞下。
伊舍里人雖然修行的是陰陽道法,沒有少跟一些妖魔鬼怪打交道,但是像眼前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還是從未見過的,尤其是他身上散發出的“凌虛境”武者的強大氣魄,令得他心靈極為震撼。
連這樣的強者都被淪為“工具”,也不知“藍旗海賊團”背后的黑手,到底有多么強大。
他留守在此有重要的任務,那就是趁著島上騷亂之際,帶著朱完攻取海底礦脈,占據通道等待陸肖返回。
有一名“凌虛境”武修在,便是白三娘子回來,也無法重新奪回礦道。
伊舍里人連忙取出符咒,誦念一陣,然后抹上陸肖給予的精血,那是來自“海坊主·陸偉柏”的血液,這使得伊舍里人手上的符咒也附帶了類似的氣息。
伊舍里人張開口,將這張疊好的符咒壓在舌下,意念一動,便瞧見朱完身體微顫,似有抗拒之意,卻無法完全擺脫伊舍里人的意志,放下眼前眾多的“食物”,也向著內島中心位置走去。
……
“這里是伍家船坊!平日里沒有少訛詐我們,弟兄們,先去搶了他!”
十數名地煞門弟子一路燒殺搶掠來到伍家船坊附近,其中一人似是吃過伍家船坊的虧,連忙招呼大家一起動手。
“血色海賊團”在石笙的帶領下,也算是星羅海盜中的奇葩,平時不會對大乾王朝的民眾動手,也不會花時間去做走私生意,所以平時的收益,基本上只有兩種,一種是接取一些冒險、雇傭的任務,一種就是靠黑吃黑。
實際上隨著名聲越來越臭,“血色海賊團”基本上都是靠后面的那種方法廝混,就算符堅不找上他的這位師兄,“血色海賊團”基本上也到了窮途末路之際了。
“血色海賊團”的人員組成,都是由“地煞門”弟子構成,雖然向心力很強,但種群結構單一,幾乎沒有外援的可能,而且人均“貧困”,在星羅海盜之中,日子甚至過得不如已經喪國的“八梅海賊團”。
彌生松雀手上至少還有從“奈安國”逃離時掌握的一筆財富,石笙手上卻是什么都沒有,他從掌門手里接管的地煞門本來就是一窮二白、幾乎是一盤散沙。
以至于“血色海賊團”是黑吃喝慣了,地煞門弟子在銀帆島上作亂時,沒有半點心理負擔,每個人都是塞得懷里鼓鼓囊囊的。
伍家船坊因為有王坤參股,所以在銀帆島上也是極盡敲詐之能,得罪了不少人,此時便到了結因果的時候了。
銀帆島上因為有著不許隨意殺人的嚴令,平時也是由楊威帶人到處巡查,所以各個商鋪、作坊里幾乎沒有什么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