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祭之術雖不定能煉成丹藥,但造成的威力是真的夠大,加之安都王舍得下成本,把丹爐陣法威力一再積累。
猛然爆發出的威勢,竟讓唐周和余墨二人都有些抵擋艱難。
再這么下去,丹能不能煉成不知道,但這威勢會直接毀了這地方是肯定的,說不得靈力爆炸,直接把這四周的宮殿都夷為平地。
顏淡在旁邊看得著急,若不是她修為低微幫不上忙,說不得就沖上去了。
就在這時,她發現站在她身邊的李蓮花突然動了。
在這無法動彈的強壓環境之中,他竟全然不受影響,周身像是有一層屏障,任何破壞之力近不得他半寸。
他施施然往前邁了兩步,眸光沉靜,一手負于身后,一手掌心抬起。明明只是簡單抬起的動作,卻仿佛有萬千玄妙,讓觀者驟然收緊呼吸,生怕驚擾。
隨著掌心捻動收緊,彌漫整個密室的狂暴風暴好似盡皆納入他掌心,跟著他的動作停頓靜止,雖威勢依舊卻不再擴散傷人。
“鎮。”輕輕吐出一個字,掌心猛然下壓。
那狂亂的風暴竟就乖乖往回收束,收縮的速度隱隱卷起個靈力漩渦,迫不及待直往丹爐中回撲,像極了被狗攆的慌亂逃竄勁兒。
風暴之力越來越少,漩渦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湮滅在丹爐之中,再無聲響。
“咕嘟”,看完了全程的顏淡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這是哪里來的大佬,余墨和唐周艱難抵擋的危機,他站在那里輕輕抬手就解決了。
果然她和余墨的感覺是對的,這個人,他就是很危險。
說起來好似很漫長,但一切不過發生在眨眼間。唐周和余墨對抗風暴的動作都還沒收起,一切就已經徹底平息了。
等到他們轉回頭時,就只看到那個風輕云淡的人,一臉平靜撣了撣衣袖。
哦,甚至在對上唐周的目光時還朝他露出個人畜無害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溫柔又迷人,是唐周最喜歡的模樣。
可現在唐周卻無心去欣賞,腦海中閃過一個個片段,握著仞魂的手漸漸收緊。
花花的修為為什么會這么高,他心頭漸漸浮起一個曾被他否決的猜想,一個巧合得簡直令人發笑的猜想。
“長生丹,我的長生丹!!”風暴平息,丹爐中的一切都化為飛灰。
安都王撲在丹爐上往里面摸索,卻什么都沒了,他的苦心全都白費了。
眼前還有事情沒解決,唐周暫且放下心頭的疑問,和余墨一同將安都王徹底制住,讓他再無反抗的能力。
“是你們,你們毀了我的長生。”安都王吐血控訴,滿眼怨恨。
唐周手腕翻轉,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將劍收起,他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安都王,無情地拆穿了他的妄想。
“丹藥以血淬煉,聚陰生煞,服之五臟俱焚。長生,做夢罷了。”
安都王怎么會信,他努力了這多年,怎么可能全然無用。
余墨細數著他的罪行:“布置血河,烏鴉異象,殺人煉丹。種種罪行罄竹難書,你卻將其全然嫁禍在絳辰身上。”
顏淡怒氣沖沖:“你還口口聲聲說愛絳辰,你懂什么是愛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