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焱想說些什么。
可面前這倆眼巴巴望著自己,愣是讓他沒了脾氣。
他無奈道:“這宮中給你準備的膳食不夠你吃的?”
李蓮花瞥了眼肩膀上的小胖鳥,要不是這個小家伙,他怎么可能干這種偷吃的事情啊。這下好了,這口黑鍋砸下來扣得死死的。
小胖鳥往他頸窩縮了縮,埋著腦袋裝鵪鶉,花花你就委屈先頂一下鍋嘛。
“呵呵,倒也不是。”
“我呢就是偶爾嘴饞。想吃東西的時候呢,不滿足了口腹之欲,睡覺都惦記著,會休息不好的。”
“陛下這么心善,想必也不愿見我休息不好,面色憔悴吧。”
齊焱看向他,臉蛋白里透著紅,眼睛明亮有光澤,雙唇紅潤有血色。怎么看怎么順眼,要真是憔悴了......
他腦海中浮現出李蓮花神色困頓,精神萎靡的樣子,立馬在心里否了。
不想不想,他才不想看到李蓮花變成那樣。
“罷了。”陛下很是無語睨了他一眼:“下不為例。”
“謝陛下隆恩。”李蓮花立馬順桿爬,把這件事揭過去。
“陛下稍后,我拿藥箱來給你處理傷口。”
“小皇帝受傷啦?”小胖鳥這才注意到齊焱手臂上的傷口。
它急急忙飛過去看齊焱的傷勢,剛一湊近就聞到了濃烈血腥味,衣袖那一段的黑衣都被鮮血給浸透了。
小胖鳥頓時上躥下跳,氣到膨脹:“誰!!是誰敢傷我的美人小皇帝,告訴珠珠,我去給你報仇。”
見小鳥兒嘰喳叫個不停,齊焱也看出它好像在為自己鳴不平,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拍了拍它的小圓腦袋。
“珠珠不用擔心,就是點小傷而已,算不得什么。”
算不得什么?李蓮花拎著藥箱走過來,看到齊焱額頭上浮起地一層虛汗,全然是因為傷口痛而激出來的,這還不算什么。
“先把你這身夜行衣脫了,手腕綁著束帶不方便上藥。”
齊焱應了一聲,抬手開始解衣服,左手傷痛,他便只用右手解衣袍。只是單手并不那么方便,動作顯得很笨拙。
正當他想忍著痛用左手時,旁邊一雙如玉的手搭上了他的腰帶,不費吹灰之力解開,而后又搭上他的衣袍,將衣袍輕松從他身上脫下。
“抬手。”李蓮花淡定指揮著,脫衣服的動作行云流水。
齊焱咽了咽口水,像個僵直的木偶一樣,配合著他的指揮動作著。
這一瞬間好像連傷口的痛都感覺不到了,只感覺到心在劇烈跳動,想要蹦出胸腔一般。
明明習慣了被人服侍更衣,可這個人換做了李蓮花,齊焱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了。
時間被無限拉長,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李蓮花的手指掀起了他的領邊,然后順著衣袖的方向往下脫,在穿過他傷口時,格外地小心細致。
里衣的衣袖寬大,被他一點點挽起來,直至徹底露出傷口。
“先坐下。”李蓮花開口道。
齊焱被這突然的出聲驚了一下,驚慌回過神來。
“啊?”他懵懵的,很是不在狀態。
“先坐下,清理傷口上藥。”
齊焱這才順著他的話坐下,一顆懸浮著的心也終于落回胸口。
手臂的傷口很長,約有三寸左右,傷口中流出的鮮血將傷口四周都染紅一片,更有血跡順著手臂外側直流到內側。
“我的盤古大神啊~這傷口還不算什么,小皇帝也是真嘴硬啊!”這么長的傷口,已經開始紅腫,小胖鳥都覺得有些不忍直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