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焱很愛狩獵,箭術更是高超。
所以他手指會有常年練箭磨出的繭,并不如那么柔軟。
但他的手骨節分明,十指修長勻稱,也是很好看的。
李蓮花正垂眸打量著被他納于掌中的手,就見那五指很是不安分地在他掌中動作起來,很是霸道地從他指間穿過,相交合十。
他微微愣怔,還沒作何反應,就聽得面前的齊焱開口。
“李蓮花,我頭疼。”他話音軟軟的,握著李蓮花的手貼在自己的額間,似乎是在催著李蓮花在幫他看病。
李蓮花順勢探了探齊焱額間的溫度,是有些熱意,但這熱意不過是酒意上涌帶起來的臉紅而已,并未發熱。
“喝酒后才疼的嗎?”他耐心詢問有些暈乎乎的陛下。
陛下點頭不語,只是一味地看著他,讓李蓮花心軟不停。
他輕嘆一聲,用未被抓住的那只手從藥箱里拿出顆藥丸來遞過去,齊焱卻還是只望著他,不動也不接。
李蓮花只能把那藥丸喂到他嘴邊,這下倒是配合了。
微微張嘴含住藥丸,雙唇貼到了他的手指,像是低頭親吻過他指尖一般。
蓮花花眼睫閃動,沒說什么。
他轉頭將倒好的水送到齊焱唇邊,陛下乖乖喝下,茶水浸潤了那雙唇,顯得嘴唇更加瑩潤飽滿。
伴隨著吞咽的動作微微張合,配合那含著水霧的雙眼和因酒意上涌而帶上粉紅的雙頰,組合起來散發著一股無言的誘惑力。
齊焱長的很好看,雖樣貌和以前的自己很像,可氣質全然不同,平日里的李蓮花看到齊焱也很少會想到曾經的自己。
他眉眼上挑,總是一副驕傲的模樣,很多時候都像是嫵媚勾人的狐貍。
別的不說,能讓小鳥兒都淪陷,稱贊不停的美貌,還用多說嗎?
“陛下。”李蓮花眼神微暗,指腹輕輕擦過那唇角沾染的水意。
指腹帶起一陣酥麻之意,惹來齊焱的注視,卻只換回李蓮花一個挑眉輕笑。
“慢點喝,不著急的。”他這般說著,自然而然收回了手。
“陛下的酒量好像不太好,日后少喝些酒,免得頭疼難受。”
李太醫盡職盡責交代著,用那只沒被陛下拉住的手蓋回藥箱,像是要收拾離開一樣。
齊焱遲鈍的大腦丟開剛剛的不對勁,抓著李蓮花的那只手稍稍微緊了兩分。
在某人縱容的態度下,將自己的五指穿過對方指間,成了十指緊扣之態。
“不要走,你,你陪陪我。”大概是酒的后勁上來了,酒意越發上頭,他說話都有些不太連貫起來,但意思還是能明確表達。
想了想,陛下又拉著他的手貼在心口處,很認真地強調:“這里,也疼。”
許是想到之前喝酒的緣由,他癟著嘴眼里霧氣更甚:“難受,你幫幫我。”
這撒嬌委屈的小模樣,惹得心軟的李神醫很是嘆氣無奈。
說心里難受,也不說是為了什么。他目光掃過桌上的手帕,眼神閃爍,開口問齊焱。
“陛下可否告訴我,這手帕是何人之物,陛下為何要拿出此物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