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給,是真的沒有。”
“這近來生意越來越難做,這都半個月沒開張了,幾位大爺,你們行行好給我多寬限些時日吧,我這實在拿不出來。”
金鋪老板娘被堵在店內,又慌又怕。雙手合十苦苦哀求,眼淚糊了滿臉都顧不上擦,只希望這些人能高抬貴手。
可惜,面前這群兇神惡煞的人根本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少他娘的廢話,街上這么多店鋪,就你生意不好做?”
“你開金鋪的這點銀子都拿不出來,唬誰呢?這店里的金銀首飾哪個東西不值錢,拿不出銀子就拿東西來抵!”
“不行,不行啊!”聽到拿東西抵錢,老板娘眼里泛起了恐慌之色。
她被壓著跪倒在地,此時膝蓋猛地往前挪動,祈求之態更加卑微。
“這些都是賒賬貸來的貨物,就等著賣出去了好給貨商結款,要是東西被拿走了,我這貨款結不上,鋪子就徹底完了。”
此時,旁邊的小弟近前來說。
“頭,這娘兒們賒賬的貨是林哥那邊的,貨物不能動,等她還不上錢,貨連鋪子都歸他們,那邊就等著收東西呢。”
那領頭的聽了這話,頓時放棄拿貨抵錢的念頭。
“老子再問你一句,今天這錢你給是不給?”
“真的沒有,我真的拿不出來了!”
老板娘哭著趴倒在地,她這個鋪子本就生意慘淡,又屢屢被搜刮,資不抵債,哪兒還有多余的錢啊。
鋪子內這幕,看得讓人揪心。
而街邊的人不停往里探去目光,卻始終無一人上前相幫。
“金鋪老板娘今天怕是逃不過去了,金銀錢莊橫行霸道,哪里會放過她。”
“是啊,可憐老板娘死了丈夫后苦苦支撐門楣這么久,終究還是逃不過這些人的魔爪,唉~我看這些人是早盯上她了。”
李蓮花不明情況,先是在人群中耳聽八方了解狀況。
越聽,越是神色冷沉。
欺民霸市的惡霸組織,向各商戶強行征收高額例錢,要是不交,輕則傾家蕩產,重則性命不保。
他問:“為何不報官?官府不管嗎?”
聽到問話,旁邊人轉頭看過來,先是被這好看的樣貌驚艷了眼睛,而后回過神來,這般風姿的新鮮面孔,肯定是外來的。
“報了也沒用,金銀錢莊只手遮天,厲害得很。連官府的人都奈何不得他們,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又哪里惹得起。”
李蓮花沉默,地頭蛇惡霸,還真是哪個世界都少不了有這種存在。
就這說兩句話的功夫,金鋪里的老板娘已經因為交不出錢來被那群人拖著往外扯,這儼然是拿不到錢就要拿人了。
“完了完了,這落到金銀錢莊手里,哪兒還有活路啊。”
“金鋪老板娘的命,怕是要徹底交代了。”
李蓮花見狀,隨手扯下幾片樹葉,甩手丟出。
“咻咻!!”幾片不起眼的樹葉帶著勁氣朝那邊飛去,接連劃過扯人的那幾個打手手腕,他們痛呼著放開手。
“誰,誰敢對我們金銀錢莊的人動手?”
抽出武器,一群人兇狠地朝人群中看去。
只見一個素色身影不徐不疾從后方走出,此人容貌絕佳、氣質高雅,單論外貌說是他們見過最出色的也不為過。
“放人,滾!”李蓮花沒跟他們廢話,又是幾片樹葉丟出。
那些人連他怎么出手都沒看清,脖子上就被劃了道道血痕。
“捻葉作劍。”領頭那人眼帶驚恐,這人是個高手,惹不起。
對上李蓮花那冷沉的目光,他咽了咽口水,本能升起恐懼畏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