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魏公公了。”
這位魏公公,是大內總管,皇帝身邊最信任的人。
被稱作魏公公的老太監,目光在古長青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落在了葉星辰的身上。
“這位,想必就是古會長請來的高人了吧?”
“這位是葉宗師。”古長青介紹道。
“宗師?”
魏公公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佝僂的背脊,似乎又彎下去了幾分。
“葉宗師,陛下在養心殿等著,請隨咱家來吧。”
他說著,便轉過身,在前面引路。
葉星辰跟了上去,古長青落后半步。
踏入宮門的一瞬間,外界的喧囂便徹底消失了。
四周,是一片壓抑的死寂。
寬闊的宮道上,看不到一個巡邏的侍衛,也看不到一個宮女。
只有他們三個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宮殿之間回響,顯得格外詭異。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龍涎香。
但這香味之下,葉星辰卻聞到了一股極淡,卻揮之不去的腐朽氣息。
像是華美的綢緞之下,早已爬滿了蛆蟲。
魏公公在前面走著,一言不發。
葉星辰依舊面色如常,他甚至還有閑心打量著兩旁的宮殿建筑。
他的神識早已將方圓千米之內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他“看”到,那些金碧輝煌的宮殿深處,藏著一雙雙空洞麻木的眼睛。
宮女,太監,侍衛……
他們像是一具具被設定好程序的木偶,在固定的路線上行走,做著固定的事情,臉上卻沒有任何屬于“人”的情緒。
魏公公的腳步,在一處岔路口微微一頓。
他沒有選擇通往養心殿最寬闊的主道,反而拐進了一條更為偏僻幽靜的廊道。
廊道兩側,栽種著不知名的奇花,散發著幽冷的異香。
“魏公公,這不是去養心殿的路。”古長青終于忍不住,低聲提醒道。
“古會長莫急,有些路,現在走不得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前方的廊道盡頭,轉角處,緩緩走出了幾道身影,正好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為首的,是三名身穿蟒袍的年輕人。
他們頭戴金冠,腰束玉帶,眉宇間都帶著一股天潢貴胄的傲氣。
正是大乾王朝的幾位皇子。
“魏公公,父皇病重,養心殿內外早已戒嚴,任何人不得擅闖。”
開口的,是站在最左側,神情最為倨傲的皇子,看服飾,應是三皇子。
“你帶著兩個外人來此,是何居心?”
魏公公佝僂著身子,將拂塵輕輕一甩,聲音依舊平淡無波。
“三殿下,咱家是奉了陛下的密詔,請葉宗師入宮,為陛下診治龍體。”
“宗師?”
另一名看起來城府頗深的二皇子,輕笑了一聲。
“本王只知煉丹師公會的古會長,卻不知這帝都,何時又多了一位如此年輕的‘宗師’?”
他的話語看似溫和,實則暗藏機鋒,直接將葉星辰的身份,放在了火上烤。
唯有站在最后,一直沉默不語的大皇子,目光沉沉地看著葉星辰。
古長青剛想開口解釋,葉星辰卻抬了抬手,制止了他。
“皇帝快死了。”
“你們還有閑心在這里爭權奪利,演這出兄弟鬩墻的戲碼。”
“是覺得自己的命,比你們父皇的更硬?”
葉星辰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譏誚。
“還是說,你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換一個新主子來伺候了?”
此言一出,三位皇子的臉色,齊齊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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