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宏偉岸的諸多石質建筑紛紛垮塌,血髓院內立即掀起一片煙塵及血霧,還有不少人被反噬而死的慘叫聲。
在血髓院內,便也升起一道身影,他一步跨出,便凝聚出無邊血焱:“許滄海,你欺人太甚!盡管攻打血髓院!”
“你就不怕我砂族氏族怒而揭竿而起,將爾等全數截殺于此?”
升上天空中的是一位身穿血色長袍的男子,他容貌邪異,顯得格外年輕,周身皆布滿血焱,連虛空都被焚燒的扭曲起來。
許滄海騎乘著踏云虎,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位血髓院的院長:“砂沉海,你們若是敢精銳盡出,來與我們決一死戰,我倒還佩服你。”
“可闖下禍事的血顱氏族卻是躲入暗蝕沙漠的地下迷宮深處,根本不敢露面,還僅是在沙海祭禮后通知你們血髓院撤離。”
“這便是把你們皆作為棄子,你覺得他們可敢殺出來?”
許滄海冷冷一笑,若是血顱氏族敢舉全族之力搏命,那他反倒更為高興,到時候踏平整個血顱氏族,功勞可比踏平一座血髓院更大!
況且血顱氏族方是罪魁禍首,他來猛攻血髓院,也是想引蛇出洞,否則此次踏平血髓院后,他還要殺入地下迷宮去追蹤血顱氏族,這便又是一個苦差事。
砂沉海看著已升起大陣的諸多大陣,知曉他早已失去了突圍的機會,這位血髓院院長便負手而立道:“許滄海,你們如此壓迫我砂族,遲早會讓全體砂族氏族與你們玉石俱焚。”
“到時候我們便是毀了這荒砂界也不會讓仙朝得手,你們到時候休想在荒砂界得到一隅之地!”
砂沉海放出的狠話,許滄海聽得冷冷一笑:“你真以為你們砂族氏族是鐵板一塊?如今找死的是蝕日蝎皇!”
“若它仍然冥頑不靈,遲早有一日,它會被滅盡神魂!區區毛神而已,朝廷要滅之不比滅掉一只螻蟻難多少!”
許滄海對蝕日蝎皇如此不屑,血髓院院長怒喝一聲:“你敢褻瀆神上,你已有取死之道!你給我死來!”
砂沉海怒喝一聲之后,渾身血焱便化為一只巨手猛然拍向許滄海,在血髓院內,便也升起諸多身影,紛紛駕馭法寶、施放法術轟向仙朝大軍。
血髓院中剩余的修士及血蝎衛,這是要拼死一搏了!
許滄海早就等著這一刻,他長嘯一聲,便也拍出一劑紫虛擒拿手,巨大的紫氣凝聚為一只遮天巨掌,狠狠的將砂沉海的血焱巨掌拍散。
雙方的修為近似,可許滄海可用仙術,天道清氣一加持,雙方的法術便是云泥之別!
許滄海便以碾壓之姿開始鎮壓砂沉海,雙方的大戰立即升入高空中,甚至打到了九天罡風層!
而下方的大戰,則是由張清川等人帶麾下的營伍猛攻血髓院,李冠宇帶著血煞營勇往直前,便殺入血髓院內。
張清川則是坐鎮后方,但他的庚金飛劍卻是如同收割性命的鐮刀,不斷截殺血髓院內的筑基期修士或通脈境武者。
只見血髓院內陡然飛出一位筑基六重的修士,其坐鎮血髓院內的一處大陣節點,此時便借用大陣殘余的力量,要鎮殺玄甲營!
“哈哈哈!老子便是死,也要拉你們這群朝廷走狗下水!給老子死來!”筑基中期修士借用大陣之力,玄甲營一時之間便面臨泰山壓頂的高壓。
可方景帶著玄甲營臨危不亂,他們催動軍陣雛形,便與之正面抗衡,盡量拖延時間。
便就在這座殘破大陣緩緩壓下時,便有十幾道金色飛劍‘嗖嗖’飛來,其連續攢射在大陣上,其便蕩起陣陣漣漪,顯然也是承受了重壓!
那筑基六重修士冷冷一笑:“你便是那張清川?暗沙氏族也是你一起帶人踏平的!老子就是暗沙氏族的人,今日便新仇舊恨一起算!”
“等老子滅了這群朝廷走狗,再來與你一戰!記住老子的名字,殺你者,砂鐵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