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你來了啊。)”溟螺注意到布爾獸,觸角懶洋洋的伸出撫摸布爾獸的腦袋,看似親昵的動作里卻帶著幾分惡意的拉扯,“(許久沒見,我還以為你被主人榨干最后一點價值,丟進垃圾池里了呢!)”
它螺口吐出的氣泡在水里炸開,像是在嗡嗡的冷笑:“(每天幫主人照亮、投喂,活像個不要命的牛馬,嘖嘖,你這討好賣乖的模樣,連我都覺得可憐。)”
不等布爾獸反應,溟螺突然松開觸角,繼續道:“(不過也對,除了發光照明,你還能干什么?難不成還指望主人哪天突然良心發現,帶你去見見世面?)”
布爾獸聞言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溟螺,想不到它37度的體溫竟然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語。
不對,它貌似沒有37度。
但這不重要!
“(您,您怎么能這么說?)”布爾獸都快要哭了,這根本不是它印象里那個平和的溟螺。
莊定得到布爾獸的反饋,眼睛瞪大,飛快的收回布爾獸,并在心里不停安慰起來。
【我靠,布爾獸的表情好委屈啊。】
【溟螺到底說了啥啊,我好想知道。】
【可憐兮兮的,好吧我信了,滄龍沒有和溟螺調情。】
“說啥了?”陸燁問。
“很難聽的話。”莊定面色凝重,“我現在信了,它真的是生病了。”
“對,生病了。”陸燁打了個響指,滄龍收到指令往上飄去,接著張大嘴巴,一陣強光自它雙眼飄射而出,取代了布爾獸原來的工作。
“你之前說過,它有一個能讓寵獸心情平和的天賦,保證所有寵獸和睦相處,同時它的性格也很好。如果突發變故,令它性格大變,應該不是心理或者精神層面的問題。”陸燁沉吟道,“那么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身體了。”
“身體?”
“嗯,我腦海里現在有一個很符合的病癥。”
“什么?”莊定急忙問道。
“懾蟲。”陸燁淡然道,“只有這種寄生寵獸,才會導致寵獸性格大變。”
“……懾蟲。”莊定沒聽過這個。
“它是一種體型很小的寄生寵獸,附著在寵獸身體上之后,將啟動完全隱匿狀態,哪怕是高階寵獸都難以發現。”陸燁講解道。
“懾蟲的手段十分精妙,它們不會一開始就吸食宿主的血肉,而是從精神層面麻痹寵獸,讓它們性情大變,平和的變得暴躁,暴躁的則會更加激烈,致使它們轉移注意力。”
“它們有一個極為耐心的等待過程,短則數月,長則幾年,直到宿主徹底瘋掉,它們會接管宿主的身體,直至形成一個新的傀儡物種,簡單說就是和喪尸一樣。”
陸燁聳聳肩,“從目前的發現來看,溟螺極有可能是被懾蟲給寄生了。”
“若是一般的溟螺,它們絕對沒事,因為身體和螺殼相連,懾蟲沒有可乘之機,但這只不同,它的本體就像是穿戴著全身盔甲的人,可這樣還是不能覆蓋全身,總能讓懾蟲有可乘之機。”
“嘶……”話音落下,莊定面色驚恐的倒吸一口冷氣。
這種寄生蟲,簡直前所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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