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兄,我們和那萬馬幫有過節?”陽逍問道。
向天笑點頭苦笑,身后宮翎馬上將前因后果簡單說了一下。
陽逍用折扇輕拍腦門,嘆道:“唉,又是我招惹的禍事。”
原來,當日萬馬幫收了陽家好處,陽家送信人只言,有兩男一女劫了陽逍,駕烏篷車西去。
言青書帶人追擊,誤將向天笑師兄妹當成了劫陽逍之人,才有此誤會。
向天笑也是一嘆,拍了拍陽逍肩膀,言道:
“四師弟不必自責,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若找來,我昆吾派接著便是。”
點了點頭,陽逍再向言青書看了一眼,說道:
“就我了解,此子雖是行事乖張,卻是頗曉大義、明辨是非之人。”
宮翎卻是笑道:“管他如何,一刀砍了便是。”
語畢,幾兄弟進城,又從北門繞出向西,這就到了錦衣衛所。
守護的錦衣衛先是不讓進,陽逍表明身份,對方態度馬上就變了,立即有人進去通報。
等候時,宮翎借機問道:“師弟,我以前只知道你陽家豪富,卻不想連大名鼎鼎的錦衣衛都要賣你家面子。”
陽逍裂嘴一笑,露出性感的白牙,言道:
“都是先父與家兄的名聲,我不過狐假虎威罷了。”
向天笑接口問道:“不知令兄……”
陽逍合上扇子,拱手至耳側言道:“先父曾官至禮部侍郎兼華蓋殿大學士,兼兵部尚書,歷五君,在內閣為輔臣四十余年,首輔二十一年。”
言語一頓,又與有榮焉的說道:
“我大兄拜太子少傅、謹身殿大學士兼工部尚書,我二兄原為太常寺卿,年前剛接任禮部尚書一職。”
“嘶~~~~!”向天笑、宮翎,以及同來的麻鷹都是抽了一口冷氣。
麻鷹低聲念出一句民間俗語道:“人言:姬家皇朝陽家官,三陽可抵半朝堂,所言不虛!”
說完,麻鷹向陽逍一躬到底,說道:“營救我兄之事,全仗公子了。”
陽逍側身讓過,正色言道:“陽逍身入昆吾派,便是武林中人,一切以掌門師兄之令是從。”
宮翎一把拉起麻鷹,笑罵道:“看你殺起人來,眼都不眨,怎么現在如此膽小,都是一家人,我掌門師兄絕不會坐視不管。”
一張麻臉翻紅,麻鷹又瞧了一眼那黑白色的錦衣衛所大門,嘟囔道:“那是錦衣衛……”
正說間,那大門內行出一人,正是唐典陽。
“不知貴客來訪,唐某有失遠迎。”
向天笑帶頭回了禮,唐典陽將眾人讓進大門。
入內,就是校場。
行進之間,向天笑本能的感覺到,有寒芒在背之感,放眼四周,卻不見有人。
“掌門師兄……”宮翎手按刀柄,在后輕聲道。
向天笑抬手,輕聲道:“隨機應便。”
到了偏廳,分主客坐下,又有黑白魚龍服上前奉茶。
向天笑對陽逍使了一個眼色,后者也不啰嗦欠身便道:
“唐總旗,今日陽某隨我掌門師兄前來,所來何意,相信唐總旗心中明了。”
臉上笑意一收,唐典陽拿起茶,吹了吹茶花,幽幽言道:
“貴派蝙蝠,有違律令,現以下到詔獄,待審過后,便要押送鎮撫司問罪。”
向天笑眼目一瞇,冷聲言道:
“有商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