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來做什么?”
花無顏也不生氣,只是揮手讓丫鬟下去。
轉過頭,花無顏輕聲道:“我大哥說,姥姥奇功玄妙,當時情況下,若不全力施為,怕是無法全身而退,這才無心傷了姥姥。”
“哼!”姥姥重重一個鼻音,說道:“妳是說老婆子武功稀松,便是用了全力也不是妳大哥對手?”
莞爾一笑,花無顏拿出‘斷續生肌膏’,又拿出一枚‘百花玉露丸’,說道:
“大哥讓我給姥姥送藥來的。”
“不用你們假好心,老婆子這點傷勢還抗得住。”巫山姥姥一點都不領情。
見人不領情,花無顏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轉,輕嘆道:
“山染青螺飄渺,綠水蓮妙如歌。”
猛的一抬頭,姥姥慌忙坐起身來,便連扯動傷口溢血,亦是沒有半點感覺,只是指著花無顏,顫聲說道:
“妳…妳…妳…”
“青蓮宗破門弟子花無顏,見過前輩”花無顏盈盈拜下。
仿佛觸動了什么情殤,姥姥淚眼婆娑,隔了半晌才問道:
“妳是從我巫山云霧盤的功夫看出來的?”
“青霧似幻、蓮劍如歌”先是念了一句短詩,花無顏點點頭,回應道:
“當時沒瞧出來,事后才領悟到的,前輩所使云霧,乃是從‘青蓮劍歌’變化而來。”
上下打量了一下花無顏,姥姥點了點頭,說道:“青蓮劍歌乃我青蓮宗不傳之秘,非內門弟子,不能知曉。”
姥姥話說至此,又是將目光移到花無顏的臉上,想是明白了什么。
招手,讓花無顏進前,姥姥一手撫上其劍疤,痛心說道:“苦了妳了。”
姥姥話一說完,伸手往自家臉上一抹,手中多了一張人皮面具。
再瞧其面容,卻是一名中年婦人。
然而,原本艷麗的臉上,卻是露出一臉劍疤!!
“哇!”感同身受,一老一小霎時抱頭痛哭。
隔了一會兒,姥姥扶正花無顏,柔聲說道:
“不哭,妳我之恨,終有報償的一天,妳叫花無顏是嗎?”
花無顏抹淚點頭。
“我叫青霞,來,孩子,給我上藥”姥姥眼中盡是慈詳。
……
另一頭,江弋的待遇就要比姥姥差了許多。
沒人侍候不說,連傷都沒人給治。
原因無他,在向天笑的打擊之下,江弋全身筋骨多處折斷,他那一身橫練功夫就算是廢。
除非有什么靈丹妙藥可以治好他的筋骨,否則!這江湖他就不用混了。
對于一個廢人,自然無人撘理。
至于說江湖義氣,那是對江湖人而言,人都廢了,哪里還有什么義氣。
對此,江弋已是心如死灰,每日只在床上等死。
這日,江弋躺在床上,暈暈沉沉之間,忽覺有人在給他上藥、包扎。
慢慢的藥透表皮,一股子麻癢在骨頭上升起。
猛的睜眼,江弋嚇的是心驚膽顫。
只見,那個將他打廢的男人,正在他身上涂著一種黑色膏藥,并用白布包裹。
江弋顫聲道:“你……你做什么?”
向天笑手上不停,隨口答道:“救你,再不治療就真的廢了。”
心中一驚,江弋回應道:“你為什么救我?”
“打傷你是情勢所迫,救你,是江湖道義。”向天笑一邊說一邊扎緊繃布,又道:
“喂,你身體抖什么?你的傷需要靜養。”
江弋全身發顫,雙目泛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