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重大,他向天笑那里敢伸張?”
“說得不錯,便是想查也是無從查起,聽說那雙劍門一聽出事,怕連累自己,連夜遷到了峽江水道。”
“就是查到也不怕他,我就不信他向天笑還敢在城里動手。”
“如果他真動手呢?”
“自然有武林律令制他!再說了真個動手搶貨的人,也不是我們。”
“說得對,哈哈哈哈。”
“喝酒!”
“干!”
席上喝的愉快,便是未上席的人也沒有拉下。
李二,安撫鏢局的門子,意思就是看門人,這兩天也混了一個酒足飯飽。
打了一個酒嗝,晃晃悠悠的來到大門,他是來關大門的。
一手扶著門,眼睛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大門口。
咦!那是什么?一條紅色的線?
李二甩了甩腦袋,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那里真的有一條很粗的紅線,就躺在青石板路上。
今天下午還好好的,想是什么孩子不懂事,竟然在鏢局門口劃了一條線。
李二一邊罵著,一邊往外走,想看看那小孩還在不?
一步三搖,晃晃悠悠的來了門前,走到紅線近前,抬腿一腳踏出。
瞬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李二還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覺后背一陣巨痛,張口:‘哺~~~’的一個長聲,血噴三尺,鮮血成散霧。
給這初月的夜,憑增了一抹血色。
李二躺在地上,人在紅線以內,一動不動,只有地上的一汪鮮血,血中有一片心瓣還在微微收縮。
“锠~~~~~~~”的一聲,這是金屬插入地面青石板的聲音。
一柄從天而降的旗桿,剛好就插在了鏢局正大門的紅線上。
那是一桿金屬制成的旗桿,桿上掛了一‘招魂幡子’,上書四個大字——越線者死。
跟著,一排棺材,穩穩的落在安撫鏢局門前。
從街頭一直到街尾,怕是有上百具之多。
李二的尸體很快就被抬回了鏢局,立馬有人向楊振東報告:
“總鏢頭、總鏢頭,出事了!出大事了!”。
正在吃晚飯的楊振東眉頭一皺,旁邊一個鏢頭立即吼道:“詐唬什么!懂不懂規矩!”
來報的人,縮了縮頭,顫顫微微的退了幾步,下了臺階,垂手而立。
楊振東泯了一口酒,拿起銀箸,朝著紅燒肉伸出,一邊問道:
“說吧,什么事!”
“看門的李二被人殺…殺了。”
銀箸停在了半空,剛好在觸到紅燒肉,最終,在銀箸收回時也沒有帶走它。
聽到報告后,正在吃晚飯的幾個鏢局的頭頭俱是一愣。
鏢師張威放下碗筷,起身說了一句:
“我去看看!”
斯須片刻,張威回來,后面兩個趟子手抬了一具尸體,張威向楊振東一抱拳,神色語氣很是慎重:
“是被人殺的,不知是什么手法,七孔流血!”
堂中諸人又是一驚!
均想:不會吧!直接在鏢局門口殺人!?先不說鏢局的威名,這可是在城里呀。
接著飯也顧不上吃了,安撫鏢局幾個頭頭腦腦,霎時就圍攏過來,查驗尸體。
除了嘴上的鮮血,身上衣服完整,這就是內傷了。
楊振東親自動手解開衣裳,身上并無一點血跡,也無於傷,一時奇怪自語道:
“沒有傷痕?”
旁邊張威湊近一點,輕聲道:“我仔細查過了,全身一點外身也沒有,也不像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