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愁一語畢,二女笑的是花枝亂顫。
……
四娘推著向天笑來到蘇慕白所居院落,其人已在院門垂手等候。
一上來蘇慕白就對向天笑持弟子禮,又是從四娘手上接過輪椅,親手推了向天笑往院落里去。
又是吩咐人,將四娘接到偏廳招待。
進了房間,下人端來香茗,蘇慕白又是親手拿過,恭敬奉上,口中道:
“何先生請用茶。”
佯裝一嘆,向天笑言道:“少幫主貴為天下第一幫繼承人,卻是能如此謙恭,讓人感嘆呀。”
蘇慕白一臉謙虛,雙手連擺,言道:“先生救我性命,便如再生父母,慕白愿終生供奉先生。”
‘肉戲來了’向天笑心中暗忖,表面上卻是裝著一付嘆惜的樣子,說道:
“少幫主言重了,何某年輕時行止放蕩,為江湖所不恥,現雖大徹大悟,卻還是為武林所不容。”
蘇慕白馬上又是道:“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先生是有大毅力、大智慧之人。慕白若是能得先生垂青,當是三生有幸。”
向天笑假裝垂目思考,余光瞟了一眼蘇慕白,后者心中卻是在想:
‘明明在飯桌上對我很是欣賞,現在又拿起架子了,也罷!看著你救我的份上,再把姿態放低些。’
“蘇幫主是天下知名的大宗師,少幫主自有蘇幫主教授”向天笑找了一個理由推諉,卻又裝著惋惜的樣子,自嘲道:
“哪里又需要何某來指點。”
“撲通”一聲,蘇慕白跪了下去,咽聲道:
“先生有所不知,我那大伯以前對我挺好,自從天龍幫在上界武林大會上奪了十派席位,大伯對我越發的不喜。”
說著說著,蘇慕白竟然還擠落兩滴淚水。
向天笑是真好奇了,問道:
“少幫主貴為繼承人,想來是蘇幫主嚴厲了些。”
“非是如此!”蘇慕白一臉義憤,拱手道:
“先生有所不知,我那大伯有一徒,名顧誠,最是裝腔作勢,深得我大伯喜愛,怕是將來……”
“哦?!竟有此事”向天笑絲毫不掩飾吃驚,喃喃道:
“應該不會吧,武林門派傳子不傳徒,傳徒不傳女,這是習俗呀。”
蘇慕白又是垂淚動情道:“都是那‘燕云菲’迷惑了我大伯,總是說傳賢不傳親,長此下去,晚生怕是有性命之憂。”
“那燕云菲又是何人?”向天笑問。
“先生不知道?”蘇慕白有點小吃驚,跟著又是釋然道:
“是了,先生久居西域自然不清楚,那燕云菲便是西湖侯府的郡主,與我爹同為本幫的副幫主。”
沒想到天龍幫也有這種事,向天笑不禁在心中莞爾,卻是又心生一計。
裝著不忿的樣子,向天笑言道:“實在是可惡,這定是侯府對我武林門派的分化瓦解之計。”
蘇慕白接連點頭,跟著磕頭拜下:“還請先生垂憐,救我一救!”
假裝思考了一下,向天笑一拍大腿,嘆道:
“也罷,我便先收少幫主為記名弟子,代稟過蘇副幫主后,再行拜師!”
蘇慕白大喜,又是跪下行師禮,口稱師傅。
向天笑自然樂意看著蘇慕白拜他,心中暗想:‘權當你給月兒磕頭陪罪了。’
拜完后,蘇慕白起身,又是小聲道:“師傅,本幫規制極嚴,此事便你我師徒知曉,且不可讓他人知道。”
眨了眨眼,向天笑心中大罵:‘好你個蘇慕白,到是能屈能伸,是想找個免費保鏢是吧。’
心中雖罵,但向天笑表面上還是裝著理解,這就開口道:
“今日我觀徒兒與人交手,所用武功十分上乘,修為也是不差,卻是敵之不過,實在是蹊蹺的很。”
蘇慕白猛然抬頭,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疑惑道:
“師傅的意思是,我那功法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