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某是昆侖弟子,某便問將軍一件事。”
左大將一愣神,下意識回問道:“所問何事?”
微微一笑,白起啟言道:
“將軍既然帶兵,可知兵事?”
西域少文,左大將那知對方所言何事,但也不能弱了自家,逐反問道:“你問的是什么兵事?”
就聞,白起朗聲道:
“兵家有云: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硬是反應了好一會兒,左大將才知道白起說的是什么,有些迷惑的問道:
“你說這些做什么?”
嘆了一口氣,白起的手摸上了腰間的刀,換了個方式說道:
“這樣吧,你我大戰一場,我若輸了,項上人頭自然是你的,你若是輸了,便要聽我說上一事,并按此照辦。”
“不可能!”左大將斷然拒絕。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會輸,但也不可能答應這種無理要求,萬一是圈套怎么辦?
白起笑了笑,一指左大將朗聲道:“此事對你烏孫極為有利,你若錯過,便是烏孫的大罪人。”
瞧了一眼車后的五桿旗,礙于對方身份,左大將有些舉棋不定。
這時,從營寨中上萬烏孫精騎出營列陣。
身子一震,左大將眼神一下清明起來,喝道:
“兩軍陣前,誰跟你講條件!有本事引軍與我來戰!”
此時此刻,白起距上萬精騎不過幾十丈的距離,一個沖鋒便至。
然而,白起似乎全無所覺,輕輕揮了一下手。
黎明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立即繞行至車后。
再出來時,在丈二紅槍的槍尖上,挑著一顆人頭。
槍身一抖,人頭就飛到左大將跟前。
“翁歸靡!!”
左大將驚聲大叫出人頭的來歷。
只看那翁歸靡一雙死魚眼睛瞪的老大,似乎在臨死前,仍然想擺出什么王者威儀。
“拿這人頭回去,想來烏孫王必定會重賞將軍。”白起笑容滿面的說道。
左大將一時間猶豫了。
翁歸靡的存在,可說是烏孫王軍荼靡心中最大的隱患,有此人頭在,什么事都能說過去。
只是……
左大將叫人將人頭收起,一抱拳朗聲道:
“我還是那句話,兩軍陣前,不容情面,你若能在我一萬騎下活得命來,我可聽你一言。”
白起笑了,笑得很燦爛。
他本就沒想過可以憑此善了。
掃了一眼萬余騎兵的陣勢,白起輕笑著說道:
“打起來難免有損傷,死了人可不要怨我。”
黎明一驚,白起這是打算與上萬人交戰?
未等黎明說話,左大將臉色一正,朗聲道:
“陣前之事,生死勿論,我給你半個時辰回去帶兵。”
搖了搖頭,白起將刀拔出,看著刀身上的紋露,淡然說道:“就我一人。”
“你說什么?!!!”左大將驚異。
“師兄不可!!”黎明驚呼。
右手將鐵背鰲龍刀一抬,指向左大將,指過他身邊十人,掃過他身后上萬精騎。
白起一臉傲然的說道:
“我說就我一人!”
左大將咽了咽口水,脫口道:“你瘋了?”
淡然自若,白起伸出左手,伸出三根手指,言道:
“三次,我給你三次機會,若介時你不收兵,又或不聽我言,我便取下你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