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座上下起伏的小山,竟然是被一個人單手托在手中,高高舉過頭頂。
一個女人,一個黑發如瀑、肌膚如脂、眉若輕煙、清新淡雅、杏眸流光的女人。
女人蓮足踏在粗粗的樹干上,樹干霎時下沉,卻又是立即彈起。
借樹干反彈之力,女人托著如山石板輕松的飛越在樹林之間。
實在是因為那石板小山太重,女人動作雖說不上飄逸出塵,卻是不見絲毫吃力。
這得有多深的修為,才能做到如此這般的舉重若輕。
待到女子托著小山走得遠了,全場才聞呼吸之聲,卻是在剛才那一會兒,所有人都驚訝的閉了呼吸。
一眾昆侖弟子也不看熱鬧了,各自將自己重物背起,沿著山道向上。
君不悔與洛傾城與四將、范彭二人一起,將石板重新碼好,背起離開。
聶云亦是長舒一口氣,揮了揮手帶著客人重新出發。
清坎子仍舊是驚魂未定,有些舌頭打結的問向旁邊:
“純…純陽子道兄,剛…剛才,那…那…”
純陽子知他想問什么,走過去幫清坎子拍了拍道袍上的灰,長嘆道:
“那是昆侖派第一十九代大師姐,肖清璃。”
“七絕仙子!!”一旁的純炎子驚訝出聲,想來是沒見過。
默默的點點頭,純陽子看著清坎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清坎子,你我兩家都是十大派之一,容我說一句沒志氣的話,三十……不!二十年后,天下當以昆侖派為尊!”
…………
向天笑對天道宗還真沒什么的認知。
只知道,天道宗是與大雷音寺齊名,兩家執武林牛耳。
更深沉一點,天道宗與自家一般是玄真一脈,也同時與丹霞派交好。
其余,向天笑就真不知道了。
乍聞艾西瓦婭來報,說是有天道宗弟子,押了昆侖護法弟子上山,還抬了棺材,又帶了苦主。
一時間,向天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剛好,因為門派大比前考驗,家中長老都撒了出去,向天笑只得安排自己接待。
按理說,天道宗親傳弟子來,安排言青書接待就可以了。
但是,清坎子此來,涉及了昆侖派聲譽,向天笑親自見一面,也說得過去。
當然,向天笑肯定不會出迎,只是坐在殿中主位坐榻上等待,言青書、**童子隨侍在側。
不一會兒,就有弟子來報,聶云帶著人來了。
想是剛才被肖清璃震懾住了,清坎子一收輕視之心,進得殿內以晚輩之儀,給向天笑見了禮。
抬頭一看,清坎子再是一驚。
便見,眼前一道人,半跏跌坐,長發隨意而披,鋪散于坐榻上,僅有額前有一縷綠發,膚如珠玉光潔,身著天仙洞衣。
整個人給人一種出塵之感,似如仙人一般。
清坎子心中震撼不已,眼前之人給他的感覺,便如他面見天道宗祖師時一般無二。
跟著,就是丹霞派純陽子上前,以弟子禮叩拜。
受了純陽子一禮,向天笑從懷中摸出兩個玉葫蘆,輕輕一送就到了純陽子面前,微笑道:
“這里有本座新練的三凝神丸,你帶給令師,另一壺中有三枚龍丹玉露,便給師侄用來防身。”
純陽子雖是第一次聽說這兩種丹名,但也知道昆侖所出必屬精品,收好葫蘆就是對向天笑大禮參拜,口中道:
“師侄代師尊,謝過三叔!”
接著,就是藍心湄。
如果說,藍心湄之前還擔心昆侖派護短,現下見到向天笑后,反而是心中安定,直接朝向天笑跪下,悲呼道:
“請向真人為我家小弟做主!”
一旁,聶云提了護法弟子上得前來,將聽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