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許家賺的確實不少,但我昆侖派不論是進出多少貨,可都是走了四弟的賬,天下權貴,除了京城那一位外,若論財富誰能與四弟家相比?”
頓時,百里長空開懷一笑,舉起酒杯道:
“三哥這話說的,有錢大家賺嘛。”
四兄弟喝了一杯,丹陽子接著說道:
“河西許家的上代侯爺,死的是不明不白,現任家主是其胞弟,其侄許鳳念雖說是少有的武學奇才,但在尖端戰力上還是有所欠缺。”
“大哥的意思是?”向天笑有些沒明白,要保河西許家,丹霞派難到不夠?
“保住許家!”丹陽子沉聲道,接著話鋒一轉,丹陽子嘆息道:“老三可曉佛道之爭。”
心中陡然,向天笑默默點頭。
丹陽子出聲道:“天道宗、大雷音寺執天下牛耳,兩家挨得也近,有些事我就不說了,自有人來找三弟。”
砸巴一下嘴,向天笑只能接受,都不用想,來找他的肯定是天道宗,誰讓昆侖派也是玄真一脈呢。
不過,有一些事,向天笑還須要提前問清楚:
“大哥,佛道之爭,到底要爭到什么程度,觀音禪院是否也在其中?”
丹陽子笑了笑,言道:“天道、丹霞、昆侖,我們三家是玄真一脈,但他大雷音寺與觀音禪院卻不是一路。”
唐典陽插話進來,說道:“老三你放心,若觀音禪院與大雷音寺是一路人,當初在越秀山上,大哥就會提醒你。”
與唐典陽碰了一杯,丹陽子夾了口菜,又道:
“兩家畢竟是正道魁首,還是要顧及一下影響,打是肯定要打,就要看打到什么程度。”
向天笑點點頭,直言道:“那我昆侖派做什么?”
丹陽子一臉鄭重的看著向天笑,吐出兩個字:
“消耗。”
心中輕嘆,向天笑明白丹陽子的意思,是要昆侖派在比武大會上打頭陣,消耗大雷音寺的高手。
這不是昆侖派能選擇的,天道宗與昆侖派沒什么利益瓜葛,多年來兩家弟子小摩擦不斷,但天道宗總是在大事上站到昆侖派一邊。
如果說,光是沖著‘玄真一脈’四個字,向天笑自己都不信。
天道宗付出了,現在是到了昆侖派回報的時候了。
這就是江湖勢力扶植,錦衣衛如此、武侯府如此、天道宗如此。
昆侖派從一家小門派起來,從小魚變成大魚,再到鯊魚,向天笑的努力不用說,但若無這些大佬在背后扶植,再強悍的小魚,也會被拍死在沙灘上。
想憑一己之力,扭轉乾坤,武林之神也做不到。
這就是江湖現實,與少女閨中看的武俠是兩回事。
這也是江湖規矩的由來。
江湖規矩,其實就是江湖潛規則的表面形式,懂規矩的、在規矩里玩的,大家一起,你優秀,我就扶植你。
不懂規矩的,就踢一邊去,就是邪道、魔門。
沒有什么空子可以鉆,更不要有什么天真的想法,江湖原本就是骯臟的。
“我明白了”向天笑淡淡的答應下來。
接下來,四兄弟開始談些生意上的事。
散席后,丹陽子、百里長空告辭,唐典陽卻是沒走。
送了大哥、四弟,向天笑回過頭來,問道:
“二哥有什么事?還不能當著大哥、四弟的面說?”
唐典陽站起身來,一臉嚴肅,將手朝著右側上一拱,沉聲道:
“奉陛下秘詔,請昆侖派掌門,向,于天下第一比武大會進見。”
向天笑一驚,心說:‘皇帝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