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他為何要如此?臣妾……臣妾與他并無仇怨啊……”
她必須裝傻。
重生之事,是沈知念最大的秘密,絕不能讓南宮玄羽察覺,她早已看透晉王溫潤外表下的狼子野心。
一個深宮妃嬪,若比滿朝文武更能洞察親王的反心,這根本無從解釋,只會引火燒身。
南宮玄羽見沈知念受驚的模樣,眉頭微蹙。
他伸手過去,溫熱的大掌,覆在她微涼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朕也只是猜測。并無實證之事,做不得準。”
說到這里,帝王語氣放緩,帶著安撫的意味:“念念不必過于憂懼,有朕在,無人能傷你分毫。”
沈知念順勢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遮擋住眼底翻涌的冰冷,反手回握住帝王的手,聲音依舊帶著一絲后怕:“臣妾……臣妾只是沒想到,此事可能跟晉王殿下有關……”
南宮玄羽看著沈知念這副依賴又委屈的模樣,心中產生了更多保護欲,握緊了她的手:“凡事有朕!”
翌日。
南宮玄羽起駕離去后,永壽宮恢復了寧靜。
沈知念起身后坐在梳妝臺前,任由菡萏為她梳理著一頭青絲。
銅鏡中映出的容顏嬌媚無雙,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昨夜南宮玄羽提及的蛛絲馬跡,晉王送出的,那份險些讓她萬劫不復的“大禮”,沈知念銘記于心。
她從來不是坐以待斃,忍氣吞聲的性子。
既然晉王已出手,她又豈能不“投桃報李”?
只是,前番提出戰爭欠條之策,已讓沈知念在朝政之事上顯山露水。
過猶不及,若此時再急切地對晉王的事指手畫腳,或表現出過分的關注,難免會引起南宮玄羽的警覺和忌憚。
帝王之心深不可測,恩寵與猜忌往往只有一線之隔,她不能冒險。
但這絕不代表,沈知念就拿那位看似溫潤無害的晉王,毫無辦法了。
明路不通,自有曲徑可尋。
沈知念喚道:“芙蕖。”
芙蕖立刻上前一步:“娘娘,奴婢在。”
沈知念道:“去請文淑長公主進宮,陪本宮說說話。就說本宮新得了幾盆罕見的牡丹,邀她一同賞玩。”
這些時日,文淑長公主時常來永壽宮走動,或請教書畫,或閑話家常。態度恭敬,又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宮中上下早已習以為常。
沈知念此刻相邀,落在任何人眼中,都只是后宮尋常的交往,絕不會引人疑竇,更不會聯想到遠在朝堂的晉王身上。
芙蕖聞言立刻心領神會,并無多問半句,只恭敬應道:“是,娘娘。”
“奴婢這就去文淑長公主府傳話。”
沈知念微微頷首,目光重新落回鏡中,眼底的冰冷之色,漸漸化為運籌帷幄的幽光。
……
文淑長公主府。
她正臨窗翻閱著一本古籍。
碧痕在一旁小心地添了茶水,眉眼間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焦慮:“長公主,您這些時日時常進宮,皇貴妃娘娘待您雖還算親和,但奴婢總覺得透著一層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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