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了吧,爾等皆是組織選中的棄子,莫要再心存僥幸、抱有幻想了!”
黎火王鼓息著腮幫子,一邊吞吐陰焱,一邊詭譎臆笑,對眾人面上表露的絕望與怨憤交織融合的表情感到極為滿意。
因為,只有這種鮮活滾燙的、帶有復雜情緒的生靈血肉被三足火蟾法相陰焱吞噬、祭煉出的邪元,才是滋味最美妙的。
光是想想,都令他渾身毛孔舒張……
“可是……誰能保證,這一切不是你們三位堂主事先彼此勾結好的說辭呢?”
突兀,一道不和諧的聲音,自一名被邪靈組織深度洗腦、并自認為還可以搶救一下的邪靈師舵主口中弱弱響起。
“哼!”黎火王被打攪了美妙思緒,目光陡然冷冽:“好啦,爾等身為炮灰就該有身為炮灰的覺悟,現在是時候獻祭你們的有用之軀了!桀桀,待助本座斬殺了雷菩薩,拔得組織內部任務的首功,九曜黑蓮魔教自會專門立碑歌頌爾等的功績!”
言罷,黎火王的三足火蟾法相猛然再次張口一吸,一連吞掉了余下的三、五道處于凡圣中后期境界不等的黑袍身影,以及親自卷舌纏繞著兩道趁亂擺脫了他吸力束縛、差點兒遁逃而去的大圣氣息吞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黎火王舌尖的黑蓮舍利子暫時達到了飽和狀態。
三足火蟾法相打了個飽隔,如同反芻般噴吐出了一道神情呆滯、面容麻木的,渾身沾滿未知的綠油油粘液的腥臭身影。
“老蛤蟆,還沒有好嗎?依仗黑蓮舍利祭煉個邪元,哪用得了這么久?”
恰逢此時,沈星河和駱九幽傳來急聲催促,竟是不經意間,連稱呼都變了。
“桀桀,算你走運,又可以多活一陣子了!”
黎火王怪笑著掃了一眼那名幸運兒,遂將注意力投向被陰焱籠罩的冰淵谷底。
冰淵谷底,呈現出一片霧蒙蒙的景象,隱約可見雷霆在褐紅色的陰焱中如同電蛇般翻滾躥動,卻感應不到任何氣息。
頓時,黎火王眉頭緊鎖,側目望向剛從谷底狼狽而歸的沈星河與駱九幽,詢問道:“沈兄、駱堂主現在谷底情況如何?”
“哼!眼瞎嗎?”駱九幽披頭散發,像個瘋婆子一樣,顯然是在冰淵谷底交手吃了暗虧,聞言自是沒好氣:“你說如何?”
沈星河倒是深呼一口氣,理過凌亂的發冠,嘆道:“這雷菩薩的菩薩法相有些邪門,我們聯手布下的三位一體法相陣勢威壓都難以束縛住他的行動,唯有你先前吞吐形成的那片陰焱會令他投鼠忌器!”
“不過可惜,這些陰焱在被對方的雷霆之力抵消后,亦是收效甚微!且在天地法相屬性上,我屬金水,駱師妹屬毒水,黎火兄屬陰火,我們三人或多或少都被這雷菩薩的雷法克制,萬不可與其持續耗下去,只怕最后還得靠黎火兄祭出黑蓮舍利中的本源陰焱,方能畢其功于一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