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柳體內寄生螺的死亡,戰斗也進入了尾聲。
城防軍傷亡人數過百,寄生螺全部殲滅。
打掃戰場的時候,秦升走上前,取出刀,將一個被寄生的人的腹部剖開。
那個人肚子中的內臟已經全都不見了,寄生螺的貝殼擠壓在他的胸腔內,觸手蜷縮在腹部,丹田完全被吞噬干凈。
也就是說,這個人即使活著,還有意識,也是一個只能依靠寄生螺活著的傀儡。
寄生螺一死,他們也會死。
秦升看向小柳。
小柳的腹部也破了個大洞,但是那個寄生螺還是幼體,并沒有成年體那么大。
即便如此,小柳的腸子和胃,以及丹田,也全都被吃干凈了。
他的肝臟,只剩下一小部分,肺葉吃了一小片,好在心臟還保存完好,這也是他為什么還能活下來的原因。
但凡他體內的寄生螺成長的再大一些,寄生螺破體的時候,就是他死亡之時。
秦升悲哀的看著小柳,他可恨,但也是個可憐人。
秦升說道,“打掃戰場,不要讓百姓看到寄生螺了,此時一定要隱瞞。”
他抬起頭,盯著貧民區深處,說道,“加快進度,海族精銳已經陣亡,繼續推進,把藏在荒城的海族一網打盡!”
上百人的死亡,讓秦升很是憤怒。
他恨自己的弱小,也恨海族的殘忍。
但這是戰爭。
天亮時,秦升帶兵發現了海族藏匿的地窖。
地窖中已經沒有海族了,但是殘留的腥臭味,和他們吃剩下的食物,都說明了這里至少有五個人,而且生活了很久。
秦升朝著四周看了看,注意到了梯子上殘留的粘液。
他用手去戳了一些,發現粘液還沒有完全干燥,“海族才離開不久,繼續找,貧民區就這么大,我不信他們能上天入地。”
臨近中午,城防兵在一個水缸里,發現了婦女。
又在另一個院子里的水池中,找到了一個男人。
海族無法長時間離開水,秦升讓城防兵重點搜查有水的地方,果不其然,海族無處可躲。
只抓到兩人,剩下的三個海族,發現的時候已經被人攪碎了丹田。
動手的是貧民區的一個亡命徒,筑基期大圓滿的實力,擅長隱秘刺殺。
他以為城防兵是來查沒有身份牌的人的,所以躲了起來,結果看到了海族的人。
秦升問過他,“你明知道殺了海族的人自己也會暴露,為什么還要動手?”
刺客說,“當時沒多想,就覺得咱們都是人族,怎么斗,也是內部的事情。
他們這群異族,不把我們當人,不殺了他們難解我心頭恨。”
憑借著此番話,秦升對他刮目相看,問道,“你叫什么?”
刺客回應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胡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秦升笑了,“有沒有興趣當兵?”
胡峰問道,“你不殺我?”
秦升說,“沒身份牌,不至于殺,你立了功,應當獎賞。
我一向賞罰分明,你要愿意當兵,偷偷入城的事情就不追究了,還會給你合法身份。”
胡峰答應道,“行,那就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