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元嬰期,但元嬰期殺人也不是一巴掌十幾個人。”
小柳瞪著眼睛,大聲吼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就是沒看得起兄弟!”
小柳知道屠夫說的對。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接受不了。
他可以接受屠夫是個不顧兄弟的小人,但為什么,是他誤會了屠夫呢?
屠夫站起來,無奈的嘆了口氣,“好了,我不想見你的,是城主非讓我來見你一面。
該說的,我都說了。
小柳,你是個聰明人,兄弟里面就你腦子最好使。
可是你為什么沒有動你的腦子想一想,荒城中要求每個人都有身份牌,不準私自買賣米面糖鹽,為什么你們卻可以走私?”
這句話,讓小柳的腦袋嗡的一聲。
他從來都只是認為,是他聰明,是他每次都能躲避城防兵的搜查。
從來沒想過,是因為屠夫的原因。
小柳流著淚,懺悔道,“大哥,是我錯了,求你,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
屠夫說,“你身體里住過海族,用你去前線當炮灰,我都得防備你會不會再讓海族住進去。”
小柳哭訴道,“那不是我想的,是海族找上了我,我不答應,他們就折磨我。
我堅持了三天啊,大哥,我真的扛不住了!”
屠夫嘆了口氣道,“我上次就告訴過你們,不要做走私了,我不相信你最初他們接觸你的時候,你沒發現他們的身份。”
小柳不哭了。
他發現,就算裝可憐,屠夫也沒有要放他出去的意思。
他冷著臉,冷漠的說,“他們是海族,是人族,和我們走私有什么關系。
這是大哥你告訴過我的,只要他們給錢,就算他們要拆了荒城,也和我們沒關系。”
屠夫說,“那是曾經的荒城,不是現在的。
現在我們不走私,也可以過上不錯的生活。”
小柳反駁道,“那只是你!”
屠夫見小柳說不通,已經不想再說了,對高陽歉意的說道,“城主,是我沒管好我的人,才出了這么大的亂子。”
高陽卻看的很開,“呵呵,沒他們,海族還不知道要蟄伏多久呢。
某種意義上,我應該感謝小柳,幫我們找出了隱藏在荒城中的震天雷。”
小柳聽了這話,臉色好像和吃了屎一樣難受。
屠夫離開了,頭也沒回。
小柳在地牢中大罵不止。
高陽和屠夫離開后沒過多久,兩個藥堂的伙計來了,端了一副黑乎乎的藥進來。
這些藥冒著泡泡,粘稠的像是焦糖,聞起來還有一股很濃的臭味。
一個人捏住小柳的臉,另一人往他的嘴里喂藥。
任憑小柳如何掙扎,他一個普通人都無法和修士抗衡。
一碗藥喝光,他們給小柳上了鐐銬和枷鎖,避免他自殺。
藥堂的一間密室中,丁天面對著一口瓦缸,缸里面泡著一坨黑乎乎的東西。
這東西上面還長了一顆眼睛,正是那日高陽在城外殺死老茍后,從他體內摘出來的黑太歲。
當時高陽沒工夫處理這塊黑太歲,于是交給了丁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