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東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人。
他只是容易記仇,多尷尬啊!當時那個大哥說話的時候他都沒信,也沒說謝謝人家。
他往旁邊看看的時候,只是有一個女的點了一下頭。
那個時候,那幫小偷可能是還在車上。大家伙都不怎么敢說他們的壞話。
趙振東那個時候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也沒有能力敢去找那些小偷。
但是,現在不同了。
趙振東雖然不知道這趟列車上誰是小偷,有多少小偷。
可是趙振東會釣魚。
“兒子,你和你媽老實待著哈!我上那邊走走。”
趙家瑞說:“你去干什么?上哪?”
趙振東說:“我去溜達一圈。”
他不能說他去釣魚去。
趙振東走出臥鋪車廂,把車廂的門給關上了。
在車廂連接的門口處,換上了一個大棉襖。
大棉襖的兜里面揣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塑料袋鼓鼓的,好幾萬塊錢。
干一行的,稍微有點經驗的都知道那是錢。
趙振東兩只手插在兜里,護著兜里的塑料袋。樣子不要太明顯。
硬座車廂有十二個,車廂里面的人不少,比臥鋪車廂的旅客多多了。
車廂的過道上還有站著的旅客。
“借光!借光!”
趙振東扭來扭去的,從臥鋪車廂一直走到最后尾的那個硬座車廂。再往前走就下去了。
趙振東轉過來,沒有人跟蹤他。
一輛火車就那么大,離下一站還早著呢,人家不怕沒有機會下手。
再一個,趙振東一直在溜達,別人也不能把他拽住,掏他的兜。
等趙振東找著座位坐下來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圍著他掏他的兜了。
好幾把大刀對著你,就問你怕不怕?
當然,他們還有別的辦法。
趙振東雙手插兜,往回走,走到了一節車廂的門口。
呀!這個地方人多哈!
六、七個大老爺們兒,堵在這里,有的人抽著煙,有的人左右撒摸,有的人管什么也不干,就在那里站著。
這要是想過去,得擠呀!
趙振東不怕擠。
“哥幾個,借個光哈!我過去一下。”
“草!車廂里面這么多人,你老瞎幾把亂竄,嘎哈!”
“真他媽的有病!”
“瑪德,找事兒個比養操的!”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先給趙振東來一個下馬威。
恐嚇他一下。
趙振東不管他們那些,繼續擠。
“讓讓!讓讓!”
一群小地瓜蛋子,都沒有趙振東高,趙振東鶴立雞群。
打頭的兩個人假裝不情不愿的挪一挪,給趙振東讓了一個空擋。
于是,趙振東就擠到了他們的中間。
再往前擠就不好擠了。大家伙使勁,讓趙振東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趙振東生氣了,把兩只手從兜里掏出來,開始左右扒拉。
“讓讓!使勁擠什么!”
嘿嘿!這個大傻逼,忘了護著兜里的東西了!
一個個頭矮小的小偷,鉆到趙振東的胳膊底下,伸出他那罪惡的爪子,往趙振東大棉襖的兜里掏。
不掏不行,一摞子錢,太厚,夾不出來。
所以,得掏。
掏啊掏,掏啊掏,這個大棉襖的兜,怎么這么深呢?
一只胳膊都伸進去了,沒夠著低。
這個家伙整個人都進兜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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