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月,又過了二月二。
和安縣地上的積雪就逐漸消融了,但是,天氣還是很冷。
冬天的時候,凍地不凍人。開春的時候就凍人不凍地。
美麗凍人說的就是這個季節。
好美、好浪的大姑娘小媳婦和小伙子們,已經不穿大棉襖了。
“穿的這么少,也不怕得關節炎!”
已經五六十歲的江長征和牛勝利,已經忘記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嘚瑟樣兒了。
頭上戴著棉帽子,身上捂著大棉襖,還嫌乎冷。
確實也是不暖和。
春寒料峭、乍暖還寒的時候,一大清早開著大板車,拉著一群兒子、兒媳婦和閨女、女婿的來上班,不暖和。
大板車停在房屋管理處的小樓前面。
兒子、閨女、兒媳婦們從車斗里面,噼哩噗嚕的跳下來,凍的“嘶嘶哈哈”的往樓里面跑。
該!
穿著棉襖棉褲的江長征和牛勝利,從駕駛樓里面下來,幸災樂禍一下。
這死冷寒天的居然還敢不穿棉褲!說是太笨重了。不活該怎么滴!
進了樓里面就好了,暖和了。有暖氣,一股熱乎乎的氣流撲面而來了。
江長征和牛勝利的辦公室在二樓。
老哥倆上了二樓,打開辦公室的門,進去坐下。
今天值日的江長征的大兒子,就拎著一個暖瓶進來了。
按照慣例,先把暖壺放桌子上,給江長征和牛勝利沏上一壺茶水。
然后,把屋子里面打掃一下,桌子也擦一下。
天天都收拾,屋子里面也不怎么埋汰。
一根煙、一壺茶,再加上幾份報紙,就是江長征和牛勝利過完年以后的工作生活。
公司的職工們,新房到手以后,急著搬到新房過年的,都已經搬進去了。
不急著搬新房的,現在也不著急。
房屋管理處兼營的裝修公司,沒有多少活兒干。都閑著沒有多少事情干。
江長征和牛勝利喝了一杯熱茶水,身上暖和了,舒坦了。
溫飽思淫欲不一定,但是吃飽了又總是閑著,就難免心思多。
“老牛,你說咱們哥倆天天這樣坐著,是不是不太好?”
天天來了喝完茶水,尿完尿就下班回家了,干拿工資,有點不好意思。
特別是江長征,他是縣供銷社和公司房管處兩頭晃悠,兩頭都拿工資。
縣供銷社那邊好說,江長征年輕的時候,沒少為供銷社做貢獻。
他現在歲數大了,享受一下福利待遇,是他應得的。
但是,水源地公司這邊他可沒有做過什么大的貢獻。
牛勝利聽了江長征說的話,撇了一下嘴,老生常談!
牛勝利和江長征現在是辦公室一坐,對鏡貼花黃,大眼瞪小眼。
“要不,咱們去找趙振東說說?就說咱們倆現在沒有什么用了,回去得了?”
這句話也是老生常談。是他們倆最近一段時間,在辦公室里面的開場白。
接下來就進入了看報模式,再然后,就會就著最近的新聞發表一下個人見解,熱烈的討論到吃午飯。
“江大哥、牛大哥,忙著吶!”
哎呀臥槽,稀客呀!
“振東老弟,你回來啦!快快請坐!”
趙振東拎著一個小塑料口袋進來了。
“我給你們倆送禮來了!看看,稀罕物!”
“這扯不扯你說!來了就來了唄!還帶什么禮物呢!”
牛勝利伸手把塑料袋接過去,打開一看,哎我去!確實是稀罕物。
馬迭爾他家生產的小冰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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