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齊名揚嘴里罵罵咧咧的,手中不停,接連抽了十多鞭,眼看著隨從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了,這才不甘的收回了手。并不是他良心發現,而是現在是在溫家,萬一鬧出人命,沒有在家中時那般好處理。因此便也作罷。
緩了一口氣,齊名揚心氣不順的揚聲道“來人,將他拖下去,找個大夫給好好看看。”說罷,齊名揚臭著臉甩袖進屋。
隨從們見狀,趕緊趁機將被齊名揚抽的半死的同伴,小心翼翼的抬了出去,又有一人十分熟練的去找大夫,臉上掛著麻木的表情,心中慶幸的同時,也在暗自憂愁不知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夜深了,齊名揚的房間早已經熄了燈,眾隨從還以為齊名揚已經休息了,大家誰也不敢打擾他,各自回房,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而屋中的齊名揚,則一臉緊張的靜靜的坐在桌子旁,不斷地摩擦著手中的茶杯,眼睛不住的往門口望去,眼神中隱隱有些焦灼不安之色。
終于,齊名揚忍不住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手放下來的瞬間,齊名揚一僵,手中的茶杯沒有端穩,茶杯中的茶水撒了他一身,他也毫無所覺。
只見齊名揚面前站著一位戴著面具的人,面具是毫無特色的白色面具,通體沒有一絲花紋,只有在眼睛的地方有兩個空洞的洞,其他的再無別的樣式或花紋。在漆黑的房間里,白岑岑的,愣是將齊名揚瘆的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來人除了戴了一張面具之外,就沒有任何別的特征可言,而齊名揚卻很能確定,這個就是他要等的人。
在來之前,齊名揚的爺爺就給他說,他來溫家只有一件事兒,那就是聽從一個戴面具的人的安排,而具體是什么人,他爺爺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來人在找齊名揚之前,一定會在其房中桌子上放上一朵白色的茶花。
一旦有白色茶花出現,齊名揚只需要在半夜時分等在自己的房間中就好,那人會自己過去找齊名揚。具體有什么安排,齊爺爺一再囑咐齊名揚,如果想要活命,就一定要聽從來人的安排
齊爺爺知道齊名揚那混賬性子,怕齊名揚在溫家不服面具人的安排,在回頭害了自己的小命,因此在齊名揚來之前,齊爺爺專門跟齊名揚講了齊家一個接到白色茶花但是沒有聽從安排的人的下場。
結果直接導致今天下午發完火之后,回到房間見到白色茶花的齊名揚,直接很沒出息的癱坐在地,好半晌才匆忙站起身,將白色茶花用靈力銷毀。
也就有了夜半時分,齊名揚不入睡、也不打坐修煉,坐在桌旁忐忑不安的景象。
來人冷冰冰的像是不愿多言,只是拿那空洞中露出來的眼睛,輕輕掃了一眼齊名揚手中的茶杯。齊名揚就嚇得差點將茶杯扔了出去。
來人似是對齊名揚更加不滿,齊名揚趕緊跪在地上,一頭磕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道“小小人不知來使大人到來,還請大人恕、恕罪”
面具人也分不清是男是女,身形高挑,通體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袍,將來人從頭到尾包裹在白袍之中。只見他很是不滿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齊名揚,也不說讓他起來,只是用冰冷的沒有感情的聲音道“你今天做的不錯,今后你還是照常行事,一旦溫家學堂有任何的不妥之處,你就想盡辦法將矛盾擴大,若能將溫家學堂名聲搞臭,讓學堂辦不下去更好。”
來人頓了一下,想了想補充道“再有就是溫珩那個小孩,目前沒有看出有什么特殊之處,但是,如果之后有機會,還是想辦法將他除去吧。另外,溫家剛剛認下的義女,資質極高,今后或成為阻礙我們大事的勁敵,如果有機會,也一起除去吧。我不喜歡這種天才,更不喜歡溫家或者其他世家子中出現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