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林谷平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好嘛,他家這個典雅寬敞的廳堂,硬是被城主府這群大老粗給襯得跟個菜市場似的,真是晦氣,等回頭打發走他們,這廳堂可得好生收拾一番。
眼見該走的都走了,林谷平一看跟在李乾元身邊的幾人,心下訝然。這王、陳兩位管事他是知道的,這不稀奇,稀奇的是跟在李乾元身邊的那兩個年輕后生,很是面生啊。這兩人也不知道是個什么身份,竟然能夠跟在李乾元身邊,回頭得讓家中人好生查查,這兩個人究竟是個什么來歷。
對于城主大人的決定,溫珩心中也很是奇怪,按理說,像他們這種新人是沒有資格在這里的,只有像王管事他們這種有身份的老人才有資格留在這里。想著這,溫珩心中有些不安,抬眼偷瞥了一眼李乾元,忍不住的崩緊了一根弦。
如果李乾元知道溫珩心中這些顧慮,肯定得無語了,他能有什么想法呢,他只是想重用溫珩、溫璋二人,如果能夠給他們二人留下好印象,回頭再給他介紹介紹他家那位溫柔的姐姐,就最好不過了,畢竟說不好這倆今后就是他小舅子了,提拔提拔,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
看著老奸巨滑的林谷平,李乾元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言語,只端著一杯靈茶慢慢啜飲著。
而兩位管事也是端坐在座位上,一個研究座椅扶手上的花紋,一個在研究手中的茶盞,就好似這些是多么不可多得的寶貝一般,看一眼便深深被吸引了去。
溫珩、溫璋二人看的嘴角直抽抽,他倆可沒有兩位管事那么好命,二人低眉順眼的站在李乾元身后,老老實實的當個木頭人,盡量的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看著城主府一行人不言不語,林谷平眼中劃過一絲不耐,但是抬眼的瞬間,便被他很好的掩飾過去。
“不知城主大人今日來我林家所謂何事”
林谷平一張微圓的臉,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一副十分好說話的好好先生的模樣。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李乾元看著林谷平沉不住氣,先行開口了,便慢悠悠的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語氣不溫不火的道“不知林家主今日可聽說一件駭人聽聞之事”
“哦林某足不出戶,孤陋寡聞了,不知城主大人所說的是何事呢”林谷平瞪大了眼睛,一副好奇的模樣。
“林家主竟然不知”李乾元心中暗罵“老狐貍”,隨后下巴一抬,沖著坐在一旁研究茶盞的王管事道“哦,那王管事,你就好生給林家主說道說道。”
王管事頓時也不研究茶盞了,將在手中都握的溫熱的茶盞放下,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如同說書般,抑揚頓挫的道“話說昨日的坊市,發生了一件近十年來了不得的大事。”
一聽這王管事的開頭,林谷平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只聽那王管事興致極高的道
“大家都知道這坊市有坊市的規矩,不得在這坊市里尋恤滋事,不得在坊市里打架斗毆,更不得在這坊市里殺人放火。這些個不成文的規定,整個錦州城都是心知肚明的,并且在我們城主府的監督之下一直執行的很好。”
“可是,就在昨日,就在我們城主府監管下的坊市里,竟然還出現了一起殺人越貨的事件。其性質之惡劣,簡直就是是我們城主府為無物,是將我們整個城主府不放在眼里,是挑釁我們城主大人的威嚴,這是對我們城主府進行宣戰這是裸的挑釁這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