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元沉默不語,只帶著城主府的眾人安靜的看戲。林谷平自覺失了顏面,狠狠地瞪了一眼青衣小廝,怒其不爭的道“你就是這般當值的沒用的東西,開個門都這么久,沒用的東西,真是缺乏管教”
想了想林谷平還是覺得不解氣,咬牙道“你家公子就是這般管教你的真是越來越沒了規矩了不成器的東西,帶出不成規矩的下人哼先罰俸三個月,給我滾一邊去”
李乾元看不得這般折辱下人的行為,冷哼一聲,打斷了借題發揮的林谷平,“行了林家主,林家主想要管教下人,等我們走了之后,你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本王看不得這些。”
清清冷冷的語調,說著不咸不淡的話,懶懶散散的模樣,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林谷平聽罷,眼中寒光一閃而逝,心道且等著,早晚我會讓你小子嘗試一下得罪我的下場。
面上林谷平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待聽到李乾元的話之后,趕緊搓著手陪笑著,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十分具有欺騙性。
李乾元斜睨一眼裝腔作勢的林谷平,心中嗤笑不已,都是千年的狐貍,跟我玩什么障眼法
“林家主,請吧”李乾元揣著雙手,閑閑的道。
“好好好,請城主大人請跟我來”時至如此,林谷平清楚再怎么掙扎也是無法了,只得乖乖的在前邊給城主府眾人帶路,暗中卻在祈禱他家最有心計的大兒子林南山能夠爭點氣,將那不成器的東西那邊擺平,最好是讓那不成器的東西今日都醒不過來。
一行幾人隨著林谷平的步伐,來到了林南風的臥房之內。
好在一行人都是男子,而林南風也不是什么閨閣女子,便沒有了那么些男女大防之類的計較。
帶來到林南風的床前,只見一張六柱架子床三面設有圍欄,床上懸掛著青色的床幔,此時的床幔被掛了起來,而那架精致的架子床正中躺著一個弱冠年紀的年輕男子,身上蓋著一張青色錦被,襯得那張還算英俊的臉上,此時一片蒼白,似是真的受了刺殺重傷一般。
乍一看去,倒是與之前林南山所說不謀而合,溫珩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這林南風真的是被刺殺受傷昏迷的嗎會不會是之前事發,林谷平著急將林南風送出去躲風頭,在途中被人得知了消息,然后遭到了刺殺真的有這么巧嗎
溫璋悄悄的用胳膊肘捅了捅溫珩,小小聲的道“小六,你說這家伙是不是裝的昨日我們可是親眼見識過他有多么囂張的,這會不會是裝昏迷的。”
溫珩嘴角帶笑,對著溫璋悄悄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辰上,示意溫璋噤聲。溫璋一縮脖子,裝做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調整了一下站姿,準備好好看戲。
即使溫璋再怎么壓低聲音,在座的眾人都是修士,也沒有一個弱者,這輕微的聲音還是輕而易舉的傳入到在座眾人的耳中。
李乾元微一挑眉頭,心中也是有些懷疑。林谷平臉都黑了,即使竭力控制住表情,還是不可遏制的泄露出一絲難堪。
只見林谷平就跟突然打開了某個開關似的,一個箭步沖到床前,俯身緊緊握住林南風露在被子外邊的一只手,聲淚俱下的哭道“兒啊,我苦命的兒啊,到底是哪個狠心的,竟然將你打成這樣嗚嗚嗚我苦命的兒啊可憐見的,給我兒打成這般模樣”
哭聲聲聲泣血,不明就里的還以為這林家主有多么的愛這個兒子呢。
溫珩看著林谷平拙劣的表演,挑了挑眉,忍不住在心中“呸”了一聲,這眼淚說來就來,這得多厚的臉皮才能將表演展現的這般淋漓盡致,真真是臉皮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