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只覺心痛難忍,一陣陣窒息般的感覺,幾乎將他湮滅,他意識逐漸模糊,識海深處逐漸有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升起,不多,但是絲絲縷縷的纏繞在溫珩散發著瑩瑩柔光的神識之上,試圖沾染、玷污這純潔的神識。
不知不覺間,溫珩心魔以起
似乎過了許久,久到溫珩感覺仿佛過去了百年那般。
等到溫珩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自己正趴在他家四哥的背上,垂在溫璋身側的手腳隨著溫璋有節奏的走動,一擺一擺的
心情低落,又剛剛醒過來的溫珩,手腳發軟,徒睜著雙眼,有些無神的愣愣的發呆。
“都怪我,不該這般突然的將這件事就這么說了出來,我沒有想到,小六他竟然會將我們兩家的仇恨怪在自己頭上。”
秦成成聲音有些低落,嘆息一聲,“如果小六這般想,那是不是我和陳錦山兩個獲得傳承的人,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呢小六怎么這么想呢,這個傻孩子”
“其實如果真的要怪,其實還是要怪我,怪我獲得了傳承,不然也不會有之后的這些事”
溫璋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秦成成“行了哈你,你跟著在這里添什么亂。這還是什么,怎么你們一個兩個的在這里掙什么我們不是都清楚嗎是那些個不拿人命當回事的利益至上的宗門。”
“你們可別再因著這個自我懷疑了,沒有人怪你們,也不會有人怪你們,我們都清楚,心里跟明鏡兒似的。”
“現如今,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壯大自己的實力以及勢力,早晚有一天,我們家族的仇,我們要親手報不僅如此,我們還要復興振興我們家族”
此話不僅秦成成聽得心頭劇震,就連剛剛醒來不想說話、不想動彈的溫珩也是聽得如同醍醐灌頂般,心思逐漸清明起來。
秦成成低下頭,陷入沉思,自己好像一直陷在了自責之中。
周圍一時安靜下來,溫璋也不說話,有些事,是需要他自己想清楚的,這件事,別人說再多也沒用,還是得讓他自己想想。
空氣陡然安靜下來,樹林中遠遠傳幾聲獸吼,風吹樹林發出的莎莎之聲,草叢中傳來的陣陣蟲鳴
過了約莫一枝香的時間,秦成成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們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又怎么會來這錦州城呢”
聽到秦成成終于說話了,溫璋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想了想,他故意語氣輕松的道“你們還算不錯的,能在這錦州城里自由活動,我們可就慘了,你是不知道啊”
溫璋也是故意想要調動一下秦成成的情緒,只撿輕松搞笑一些的事情,將他們這些年來的艱辛困苦,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帶過來,好似他們這些年只是出去游歷一番,閉關一段時間而已。
秦成成也不是傻的,他知道溫璋是故意這般說的,想來這些年來,估計溫珩他們并不好過。
不過既然溫璋想逗他開心,那他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只得配合著笑笑,時不時湊兩句趣兒,氣氛倒是逐漸的緩和過來。
“那你們又怎么會來到這錦州城
呢你們住在哪里怎么我一直沒有遇見過你們呢二姐姐他們是不是也來了”秦成成好奇的問道。
聽到秦成成的話,溫璋笑了笑,簡單的解釋了兩句,“當年事出突然,除了大哥,我們一眾小輩,連帶著大伯母和我娘,一起被爺爺給傳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