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帶隊的是一名溫珩并不認識的中年修士,一身淡青色儒裝,看起來也是文質彬彬的。此人面白無須,嘴角掛著一絲自信從容的笑容。
單看他手中握著的那一只狀元筆,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最少也是玄級法寶。
只見此時眼前這中年儒士,見久攻不破文家的防御陣法,冷哼一聲,竟就打算親自動手。
他一甩衣袖,一臉冷傲的往前跨出一步,嘴唇微微蠕動,隨后高舉一只手,手持狀元筆,筆尖對著溫家的正門處的防御陣法上就是輕輕一點。
這看似輕飄飄的一點,頓時一股洶涌的靈力轟上了防御罩,剎那間使得整個防御陣法撐起的防御罩,蕩起陣陣漣漪。
兩聲微不可查輕響,陳錦山布置下的防御陣法,便在中年儒士的一擊之下接連破了兩層。
好在陳錦山精心布置的防御陣法,當真不是蓋的,就連出竅后期的大修士的這重重一擊,都給抵擋下來了。
看到自己這強勢的一擊,竟然沒有將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脆弱的防御陣法給擊破,中年儒士頓時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中年儒士頗有些惱羞成怒,他冷哼一聲,手中的狀元筆滴溜溜在手上轉了一圈,靈光綻放間,狀元筆的筆尖凝聚出澎湃的靈力。
只見他神色冷峻,眼中精光閃爍,一手持筆,憑空畫符,幾個呼吸間,一個靈光閃爍的符箓就已成型。
他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倨傲,眼角余光瞥見了跟隨他而來的眾人對他投來的崇拜的眼光,之前的羞惱頓消,此時他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得意。
其實他不單是一名修為高深的修士,而且還是一個小有所成的符箓師。
他手中的這支狀元筆,可是他花費了大代價找高級煉器師專門為他打造的。
這看似柔柔弱弱的狀元筆,不僅可以當做武器進行攻擊,也可以當做畫符所用的符筆。
這一筆兩用,往往在打斗的時候,突然來上這么一筆,總能夠有出人意料的效果,當真是一個巧奪天工的法寶了。
儒裝中年修士這一手,也是將溫珩、溫續等人給驚著了,溫珩跟溫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忌憚。
果然,這中年儒士這道憑空畫就的靈符,猛地擊在防御罩上,幾乎是剎那間,陳錦山布置下的九層防御陣法,形成的防御罩層層破裂。
加之之前破裂的兩層,眼下已經破了六層了,眼見著這陣法就要被這人給破了,溫珩心中也是一驚,他下意識的將法寶七絕緊緊的握在手中,嚴陣以待。
溫瑄雖然有著符箓傳承,但是一來他沒有這等神奇的畫符二來,他向來都是將符箓畫在符紙上,從來還沒有嘗試過憑空畫符呢。
所以對于中年儒修的這一手,也是有些欽佩的,他決定,這一戰之后,他要好好嘗試一下這手憑空畫符的手段。
溫續、溫瑄二人對陣法并不了解,此時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防御陣法即將破裂。
就在防御罩破到最后一層,溫續三人都已經做好準備大戰一場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錦山趕過來了。
陳錦山在防御陣法被攻擊的接連破碎了四五層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感應。
在之前修補的地方修補好搖搖欲墜的陣法漏洞之后,這就趕緊趕了過來,這才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險之又險的將險些被擊碎的防御罩給搶救了下來。
陳錦山不愧是得到了傳承,又研究修煉的小有成就的陣法師,只見之前還險些被擊破的防御罩,在陳錦山的加持下,頑強的堅持了下來。
直到儒裝修士畫出的符,靈力耗盡還是沒能夠將這最后一層防御罩給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