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惜朝的打岔,溫珩、李乾元也就將之前的話題略過了。
等到溫瑄幾人從打坐中清醒過來之后,夜幕也已經降臨了。
眼瞅著不能在繼續前行,一行人就原地安營扎寨。
不能點燃篝火,重新收拾好自己的溫珩幾人就著夜明珠柔和的光芒,圍坐在一起閑聊。
抬眼看著頭頂的明月,溫珩道“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聞言眾人舉目看去,果真見到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天空當中,散發著柔和明亮的光芒,照耀著下方這片郁郁蔥蔥的隱藏著殺機和機遇的叢林。
就在溫珩一行人在寧靜的夜晚閑話家常的時候,在林中陰暗的角落里就沒有這么安靜祥和了。
森林深處,一處隱秘的角落里,一個一襲黑袍遮住全身,就連身材、性別都令人分辨不出。
這黑袍人將身形隱藏在詭影憧憧的陰影中,如果不是他跟前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身影。
“聽說你今日很是威風”
一道沉悶、壓抑、令人窒息的聲音從黑袍之下傳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黑袍的原因,一時間竟然令人分辨不出這人究竟是男是女。
跪在地上的人影聞言就是一僵,隨即渾身抖若篩糠,他開口就欲辯解,出口的聲音卻沙啞干澀的不似人聲。
“我”
似是聽出自己的嗓音極度干澀難聽,為了不引起黑袍人的反感,這人趕緊使勁兒咽了咽唾沫,舔了舔嘴唇,這才繼續說道。
“大人,我我我我都是按照大人的吩咐辦事的呀”
他語速極快,唯恐黑袍人一個不滿,便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是他們是那群人的不是,那群人有古怪尤其是里面那個姓李的。”
“就是因為那個姓李的,我才在他們身上栽了跟頭都是他們的不是”
黑袍人就這樣仿若幽靈一般的靜靜的看著眼前之人狡辯。
“說完了嗎鄒老虎”
卻原來眼前跪在地方大氣都不敢喘的竟然就是白日的時候,氣焰囂張的惡虎幫的首領鄒老虎
不過區區幾個字,卻是令鄒老虎噤若寒蟬,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看著不再狡辯的鄒老虎,這人語氣不變,仍舊是用那令人分辨不出男女和情緒的聲音說道“你可知道主子讓你守在這里的職責所在嗎”
鄒老虎聞言,身形頓時僵在了原地,片刻后額頭冷汗直冒,不過片刻間,就滿臉遍布汗水了。
他抖著聲音說道“我我我記得”
黑袍人又道“記得我怎么覺得你是將主子的任務給忘記了呢”
鄒老虎戰戰兢兢,不敢多說一句話。
黑袍人冷眼看著,意味不明的冷哼一聲,“主子讓你在這里,不是為了讓你稱王稱霸,打家劫舍的。”
“是為了讓你守住這通往中都的要道,收集一切情報的”
黑袍人停頓了片刻,似乎是為了平息怒火。
“你倒好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還敢推卸責任,說都怪那個姓李的你知道那個姓李的是什么人嗎”
鄒老虎瑟縮著,微微抬眼看向黑袍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