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宗祠堂,供奉的自然就是即墨家先輩們的牌位跟畫像,即便一年之中也就去上三五次宗祠堂,但它的殿宇依舊是燈火長明。
守門的侍從正打著瞌睡呢,見這么晚了居然會有人過來心下便是一驚,頓時就精神了起來。
看清楚是陛下的御駕之后更是心驚,忙得伏身行禮。
即墨政淵見到了地方便下了步攆走進宗祠堂。
祠堂內里十分的空曠,除了正前方的供臺就只剩下兩邊長排的燭臺,百十蠟燭正齊齊地燃燒著,還有四排由外至里的圓柱垣橫著,每一個圓柱上都掛著一幅人物畫像,剩下的便什么都沒有了。
堂內總歸是比外面暖上許多,即墨政淵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點。
“是哪一幅呢……”
即墨政淵慢慢的觀摩著圓柱上的一幅幅掛畫。
上面畫的的都是即墨家歷代的帝后或是于皇室有功特許入列的先輩們,越靠近供臺的資歷便越久遠。
即墨政淵一路看過去直到將近供臺的地方才堪堪站停,疑惑地打量著他跟前那個圓柱上掛著的那幅畫。
那幅畫像因著年代久遠的緣故已經褪去了大半的顏色,不過尚能看清是一個一身戎裝手持長劍發絲高束駕著駿馬在戰場上飛奔的女子模樣。
畫中的女子神情肅穆的看著前方似是正準備橫掃千軍一般,即使畫像褪色了仍掩蓋不了她的一身鋒芒。
畫像右邊還提了兩句描述畫里那人的話:翩若驚鴻稚喜面,此生難忘佳人顏。
“李泗,你瞧瞧,柳星星像這個人嗎?”
李泗一臉疑惑:“陛下,她怎么會像稚喜后君呢,后君天顏,小小女子根本就不及后君的萬分之一。”
也無怪乎李泗會這樣說,當年就是稚喜跟著即墨帝卯一起打下的這個江山,其功猶大,用帝后來封賜她都不算恰當,先祖帝卯便以后君之名敕封稚喜。
賜以君姓,等同于半個國君那般,可同皇帝共治天下,而不單單只是一介后宮之主。
即墨政淵瞧著畫像上的人兒一時沉默。
確實,那個柳星星再怎么看也跟稚喜掛不上鉤,二人的面龐甚至也不盡相似,他怎么會覺得柳星星長得像稚喜呢。
可就是在看見柳星星的一剎那,即墨政淵便深感此人的熟悉,而他又莫名其妙的就找到上了稚喜的畫像。
果然是能得百里術青睞的人,即墨政淵的直覺向來很準,看來他得多注意注意這個柳星星了。
“先回去吧。”
即墨政淵最后又多瞧了幾眼畫上的人,復行走出了宗祠堂。
而這頭回到欽天監的柳星星可不知道即墨政淵在他們走了之后干的這些事情,現在的她還在為住的地方發著愁呢。
“你堂堂一個國師真就住這么個小地方連自己的一處宮樓都沒有?即墨政淵也太摳門了吧!”
百里術攤手:“是啊,我又不是很在意這些外在的東西,他先也給過我一座殿房的,我給回絕了,這里又能住又能作業的多好,誰知道現在又來了個你呢。”
“唉,算了算了,欽天監這么大個地方,你給我騰出個屋子給我住總行了吧。”
“早說嘛,那就先委屈您住在這兒了,改天我看看再去找即墨政淵要個殿宇給您住。”
“別了,真要住宮殿每天這一來一回的也是麻煩,有事情咱們也不能馬上就去合計,住在這里也挺方便的,而且找到界域的事情估計也快了。”
說著柳星星便從儲物戒里拿出了那團被困得嚴嚴實實的白光。
“這是從你的腦中取出來的東西,不過目前沒有辦法從它身上找出點什么線索來,我得要時間研究研究。”
百里術好奇的拈過那團東西看了幾眼:“就是這個東西弄得我記憶出亂的?看著像靈力殘留,但又感覺不像。”
“是啊,誰家好人的靈力殘留會這么活蹦亂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