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星尬笑著又拽了一下手,還是沒拽動。
而景言之看到的則是柳百依一如既往的聽從依賴于他,便知道她并無大礙,臉上的笑容又大了些。
笑笑笑,笑個屁!
他笑著笑著怎么突然變得陰險了起來?
任誰見到這樣的笑都知道是假的吧,明明好好的一張臉笑得跟戴了個假面似的。
柳星星更加懷疑這貨拽著她的手不給放開就是居心不良,為什么一定要看御醫呢,真的就這么關心她嗎?
可是,從他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中,柳星星卻看不出半點他對柳百依的愛意,畢竟是旁人嘛,總是看得更清楚些。
別跟她扯什么帝王的愛意怎會輕易讓人看見,愛一個人的眼神,絕對不會是像他這樣的兩眼空空,只看得見陰謀與算計。
臥槽,她好像發現了什么大瓜?!
“陛下,醫正到了。”
“臣,參見陛下。”
兩道聲音不多時便插了進來,結束了這漫長的尷尬對笑,反正柳星星的臉是笑得有些僵了。
“嗯,起來吧。”
景言之這才松開了柳百依的手,往來人那頭看了看。
“依兒今日頭疾又犯了,徐福昌,你給瞧瞧吧。”
“是,陛下。”
得了允,徐福昌才提著他的藥箱走到柳百依跟前去跪地又拿出問診的東西隨之恭敬道:“娘娘,請您伸出一手來。”
柳星星十分配合的伸了個手出去。
華發暮顏的徐福昌一副很是專業的模樣診了一會兒脈才收了手又收了墊手的東西不慌不忙的朝景言之回道:
“陛下,貴妃娘娘身體并無大礙,只是近來天寒,可能是有些受凍了,風邪入了體才會引得頭疼,微臣下去開些辟寒的方子來給娘娘使用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景言之聽了些話,眉頭舒展了許多:“那便好,我說好端端的怎么又犯頭疾了呢,今日你看診有功,且下去領賞吧。”
“謝陛下。”
得了賞,徐福昌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欣喜,畢竟也是宮中老人了,規矩的叩謝之后便退了下去。
“依兒,些處有風,你受不得涼,不妨且先回宮吧,朕……”
他的意思是,他也要跟她回去?!
不對,一定是她理解錯了,嗯!
柳星星忙的起行禮堵住他的話:“好,那陛下公務繁忙,臣妾就先行退下了。”
“朕……”
景言之剛要起身聽到此話不動聲色的又坐了回去,面上笑得沒有半點破綻。
“嗯,依兒且回去好好休息吧,記得要乖乖喝藥。”
柳百依笑得甜蜜:“嗯,臣妾會的。”
我不會的。
喝你個大頭鬼!
我倒要看看你要整些什么幺蛾子!
看著她帶著一眾宮人施施然離開的身影,曹勝適時的走近景言之跟前:“陛下……”
“你覺不覺得,柳百依好像哪里不一樣了,平常她見著朕都恨不得時刻都粘在朕身邊,今日怎的這么識趣了?”
“徐醫正就在偏殿候著,陛下可要去見他?”
他們的對話自然得仿佛經歷過無數次這般情形一樣。
“晚點吧,阿易回來了,正要見朕,先去明德殿。”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