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就比如找到那張懸賞單上的懸賞主,再合計怎么去殺了那閻屠。
酆夜山脈多魔獸出沒,什么時候多死個人都不足為奇,但還要讓人合理的死在懸賞主的手上還要服眾就難辦了。
這年頭想要護法死的人大有人在,不過當柳桾見到那個人時還是有些意外,是一個比她用幻術所化的臉還要普通的人。
臉不出眾,能力也平平無奇,瞧著也不像是老家伙的年紀,柳桾倒是好奇她是怎么出得起如此高昂的懸賞費的。
突然的照面,兩人都在好奇的打量著對方。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對面的人先行出聲道。
柳桾勾了勾嘴角笑道:“沒有點能力又怎么敢接這單子呢。”
說著,并從懷里掏出那張有些發舊的懸賞單。
對面的人蹙著眉瞅了一眼柳桾手上的東西,轉而又看向她:“你能殺了閻屠?”
沒有否認,既然她都這樣說了,那肯定是找對人了,柳桾淡定的將東西揣回懷里:
“殺不殺得了他是我的事情,我現在倒是有點懷疑你能否出得起上面的價錢?”
柳桾上下掃了對面的人一眼,還有周圍的環境和那人手上拿著的半塊餅子,無一不在訴說著那人的窘境。
“懸賞單都敢亂下,你就不怕接單的獵人干完活卻沒有得到賞金找你算賬嗎?你……是不是跟閻屠有仇?”
只是廖廖幾眼,柳桾就猜出了個大概。
奚伶垂下眸子,似是自嘲道:“這懸賞都貼了一年了,你看有人敢接嗎?況且,你又怎知我付不起這個價呢……”
柳桾嗤笑一聲,沉默地盯了她一會兒才道:“說吧,要怎么付,錢你應該是出不起的,想必是等價的東西吧?”
“我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是一碼歸一碼,要是你給出的東西不值這個價我也沒有什么必要出手。”
奚伶抬頭看了幾眼對面的那個女人:“我并不信你。”
“我只是個賞金獵人,又不是來跟你交朋友的,不需要你的相信,你只需要知道我有這個能力殺了閻屠就行,倒是你……”
“既然貼出了懸賞,你就應該知道這一道的規矩,我若見不到訂金,是不會為你做事的。”
奚伶自然是知道的,可這懸賞都貼了一年了,突然就出現了這么一個人說她能做,她自然要謹慎一點。
奚伶將手中的餅子小心包好收回囊里:“你怎么不先說說你有什么辦法能殺了他?”
柳桾雙手抱胸輕嗤一聲:“二等魔使,在青離夜手底下做事,兩日前被指派到閻屠部下去酆夜山脈進一批貨,夠資格了嗎?”
奚伶蹙眉:“二等魔使?你確定能殺得了他?他可是護法。”
“一個職位而已,怎么,還要我跟你說清楚我有多少實力嗎,我這可是近水樓臺,你若還是沒有誠意的問東問西,我想,閻屠的人頭有的是人惦記著吧~”
柳桾挑眉,仿佛她再不表出誠意她能立馬就走人。
奚伶沉默了一會兒,從囊里拿出另一個用絹包好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打開:“六階水系獸核,足夠做訂金了吧?”
柳桾盯著她手上的東西看了看:“六階?倒是好東西,確實夠做訂金,不過,不是你獵得的吧?”
奚伶神色冷了一點,將東西遞到柳桾面前:“不該問的別問,說吧,怎么做?”
柳桾抬眸無聲的看了奚伶一眼,揚了揚眉,莫名的勾唇笑了一下,收下東西隨之正色道:“明日我就會隨閻屠一道去往酆夜山脈。”
柳桾拿出一個小方木塊拋給奚伶:“輸入魔氣,上面會顯示出我的位置,屆時你就遠遠的跟在后面就成。”
“拿著它,還能保你進入山脈之后不受魔獸侵擾,我若得手了,上面的綠點會變成紅色,到時候你就可以上前來提他的人頭了。”
奚伶拿著小方塊端詳片刻,抬手便打入一縷魔氣,可方塊卻沒有絲毫變化,紋絲不動地躺在她的手上,奚伶抬眼看向柳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