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受不起這一跪。
豁口就在隔壁,至于找到準確的方位也沒那么重要,把宮殿的主人打得動不了了再去慢慢找也不遲。
既然都找回本體了,就更不怕撕破臉了,只不過昨日身心俱疲想調整調整再回來找而已。
既然他不做人,那這場君主屬下的游戲可以提前結束了。
柳桾指尖一動,宮殿外面就多了一層不知名的陣法禁制。
青離夜瞳孔一張驀地就閃現到了柳桾跟前并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提到眼前來,以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
“吾,最是不喜你這樣的眼神,看似恭順卻傲慢且目空一切!你,不是她!”
“說!你是哪個螻蟻門派的人什么時候潛進來的!”
被掐著的柳桾卻沒有絲毫的呼吸不暢,甚至還甚有閑心的笑了起來:“敏銳力確實不錯,可惜這眼光還是差了點。”
“我呢,從始至終都是這么一個人,只是你發現得有點晚了,若你不是非要叫我下跪,我可能還會跟你好聲好氣一點……”
青離夜嗤笑一聲,倒是比方才平靜了很多,將人又移近了一點:
“可你,現在就在本尊的手上,本尊只稍再用點力氣,你的脖子可就斷了。”
柳桾卻是將目光從他的臉移到他鬢邊的那縷銀色掛染之上,并且抬起手緩慢的從前撫摸至腦后,眼神繾綣得不像話。
而青離夜則是疑惑這個女人為何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有她的神情動作,難道是……知道了什么?!
柳桾托著青離夜的后腦勺并慢慢的靠近他的耳邊輕聲低語道:“知道嗎,我后悔當初救你了~”
下一秒,青離夜瞳孔一縮人也轟然倒地并且動彈不了分毫,只能滿是不得置信的看著那個女人。
柳桾卻漠然地旁觀著并抽回了手,歪頭純真的看了他一眼卻又突然收了表情冷漠的嗤笑一聲。
“你?!怎么會,不可能!!!”
柳桾嗤笑著蹲到青離夜面前甚至還玩樂般的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接著補充剛才那句:
“當時,我真該……連你一起殺掉。”
“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是誰?!”
青離夜想動,想調動體內的魔氣,可是他的身體卻沒有一處是聽他的。
魔君之身,渡劫之境,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被“麻痹”掉,如今的他才發覺,這個女人……實力竟到了如此恐怖的地界!
“你是……柳桾?!”
已經站了起來正準備去找豁口的柳桾停頓了半秒鐘,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與平時的他大徑相庭不甚雅觀的青離夜,微微扯了扯嘴并道:
“你猜。”
說罷便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這兒,至于要去哪,當然是隔壁了。
“你別走!站住!站住!!!”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狼狽不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離開此地,憤怒的淹沒了他的所有,甚至根本沒有理智去咀嚼她那些話里的意思。
幾千年來,他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從來沒有!
那個女人,他一定要找到她,將她碎尸萬段!神魂盡滅!!!
而已經到了隔壁正在找著豁口的柳桾自然不知道青離夜的想法是何,也不在乎他有何想法。
青離夜的寢殿是大,在她眼里卻不算大,喝口水的功夫就能檢查完畢,卻什么也沒找到。
豁口不可能生于地下,那就只能剩下有什么秘室之類的空間了。
柳桾堅起兩指抵于嘴邊,一句低吟便放出神識掃蕩這寢殿。
處處可去唯有一處卻被抵擋了回來,柳桾剎時睜開眼睛看向西北處的那個角落,并大步朝那兒跨去。
只見只有一面厚實的墻體橫亙于前,別的什么也沒有了,連件擺設都沒有。
柳桾伸手左右摸索了一下,便將手擱置在上面并一用力,厚實的墻體轟然就倒了一大片。
一條向下蜿蜒的暗道躍然于前,柳桾二話不說的就往下走去,并擲出一枚珠子懸空用以照亮前路。
其實她本可以不用外物照明的,可用眼睛夜視又得費神,這樣又不用消耗靈力又省心何樂而不為呢。
暗道也不知通向哪里柳桾便一段一段的閃現過去節省時間,走了有將近十息的功夫才到底,只見是一間與寢殿一般大的暗室。
暗室的東西很多,不過都是雜七雜八的沒有章法,柳桾也不甚在意。
“勝利在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