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近來出現了一個瘋子。
明明只有地仙的實力,卻每次都能在敬仙殿(回收丹核交易物資的地方)看見她拿著一袋接一袋的丹核上交。
有時三五天,有時一年半載就來一趟,這個時間對他們來說確實足夠頻繁了,久而久之就都知道了有這么一號人。
她所交付的丹核從一開始的品質參差到越來越純正,可觀她的修為依舊只有地仙之境,便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好奇這一號人物。
可她每次都不愿與人交談,就更別提交朋友了,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唯一知曉的是她住在那個叫辰星山的地方,底下只有一群實力不濟的小精怪。
那個地方資源并不豐富,每次她所換取的材料也大多都是一些低級的東西,連搶奪的欲望都沒有。
久而久之,關注她的人就少了,只是每每見到她出現在敬仙殿時仍會有人好奇的想窺探一二,哪怕只是因為她的容貌。
仙界之中多是無垢之體,千萬年不飲不食只為保持身無雜質,半數人更是苛求駐顏一術,其貌自是都差不到哪去,但是她的容顏在這一眾美貌之中仍為突出。
她的容貌不說多罕見,是很標準的清冷美人臉,可那一身超然出塵的氣質總是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連帶著她的容顏都更勝了幾分。
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冷漠,又帶著兩分神性,讓人忍不住的被吸引而敬仰,這東西甚至連在那些神君的身上都不曾有過。
不,好像有一位也是這樣,他們也曾在那位的身上有過這種感覺。
可是眼前這個小小地仙跟那位,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欸,那地仙今日又來了,要不要賭賭,這次她能帶多少丹核回來?”
“你先說個數。”
“我覺著,兩千得有。”
“那我賭三千,誰接近誰贏,還是一枚月霖仙君煉的凝仙丹?”
“成。”
話音剛落,一枚納方戒恰好就拋落到辦事臺前,緊跟著一道聲音從臺前傳來:
“我賭五千,凝仙丹有沒有我的份?”
二人頓時一梗,抬頭望去臺前正笑瞇瞇的盯著他們的那個人。
辦事的仙使尷尬一笑,拎起臺上的納方戒掂了掂:“柳仙友又來了,這次獵了多少丹核啊?”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柳桾笑瞇瞇的看著他:“仙使還沒回答我呢,凝仙丹有沒有我的份啊?”
辦事的仙使有些心虛:“仙友說笑了,你這些年上交的丹核不知道能換多少凝仙丹了,不差這一小枚吧?”
“可是你說那是月霖仙君煉的欸,我確實沒有。”
柳桾很認真的回答。
辦事仙使扯了一個極其難看的笑:“柳仙友,就別為難小仙了吧……”
柳桾好似思索了一會兒,抬手便拿出了一株靈植伸到他的面前:“這樣,我拿這五百年份的赤金幼藤跟你換怎么樣?”
“赤金幼藤?”
“喲,這玩意雖然年份不高但也算罕見了。”
一旁有人插話了。
“以赤金幼藤換月霖仙君的凝仙丹確實不虧啊,甚至還有回余。”
辦事仙使也有些驚詫的看著眼前這株小藤草:“柳仙友確定要換?”
“確定。”
東西收集得夠多,也該去學一學怎么煉制這上界的丹藥了。
既是仙君煉出來的東西,學習起來應該會更快掌握。
外面那些批發兜售的凝仙丹她已經煉制過了,現在需要更高級的拿來練手,可這些仙君仙尊手里的東西又不能通過常規通道取得,只能以物易物。
在下界她能手眼通天,可到了這里卻只能一點一點摸索著前進。
她知道很多煉制的方子,但那些多的是在神域中所學,柳桾對這兒的材料資源不甚了解,也沒找到過相匹配的煉制材料,煉了也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