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剛才聽完信中的內容,腦海里面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正是這個。
商宇那個人是什么無恥的事都做得出來的。
那人如果知道因為有了白芷的配方,助康民醫館度過了危機,他最可能做的事,只有兩件。
一是招安,讓白芷成為他那邊的人。
如果白芷不愿意,那就會是第二件了,寧毀也不可能留著給這邊當助力。
說起來,商宇和他算是堂兄弟。
商宇的祖父與他的祖父是親兄弟。
兄弟二人一個創辦了康民醫館,一個創辦了康仁醫館。當年,商老爺子是長兄,開始靠著藥材生意發家,然后就提攜胞弟,帶著他一起走南闖北。
后為大房和二房分了家。
大房開了康民醫館,幾年后,二房不愿只做藥材生意,就開了康仁醫館。
兩家醫館在同一條街上。
唯一不同的是他祖父會醫術,康民醫館的第一個坐堂大夫就是他祖父,而他叔公不會醫術,開了醫館后就請了兩個坐堂大夫。
因著自己是外行,那兩個大夫的醫術一般,所以康仁醫館的生意一直沒有康民醫館的好。
兩家醫館開始敵對起來,那是在他祖父過世之后的事。
他叔公是個妻管嚴,商家二房里里外外都是他叔婆在管著,針對這邊的事情,也是他叔婆安排的。前年,商陸才從陳媽媽嘴里知道真相。
原來,他叔婆傅氏年輕時看中的夫婿是他祖父,可他祖父的心上人是他祖母,所以,傅氏就因愛成恨,為了有機會見到他祖父,還想辦法嫁給了他叔公。
四人那樣同住一個屋檐下,說不尷尬,那是假的。
于是,大房和二房就分了家。
他祖父還大方的把祖屋給了二房,自己置辦了新宅子。
可也正是這樣,傅氏就更恨他祖母了,一直認為是他祖母慫恿分家和搬家的。傅氏心里對他祖母的恨,一直到他祖父過世后,就直接爆發了。
針對大房的事,就一直沒停下來過。
而商宇是傅氏一手帶大的,從小就向商宇灌輸恨大房的念頭,他們祖孫二人就一個鼻孔出氣,全都不是善茬。
“大公子,這件事可怎么辦”
商陸沉默著,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那姐弟三人沒爹沒娘,好不容易生活有了點盼頭,現在又因為他們醫館,被商宇那樣的人盯上了。
商陸想一想,他就覺得這事,他們不能袖手旁觀。
海山見他一直沒說話,就試探著問“大公子,要不我明天去一趟梨花村,問一下具體的情況”
商陸一時也沒有好的辦法,便點了點頭。
“行”
這天夜里,商宇跟幾個朋友出去喝酒,酒喝多了,坐在馬車上搖晃的難受。
他趕緊讓馬夫停下來。
“停一下。”
馬車還沒有完全停穩,商宇就從馬車上跳下來,匆匆的往旁邊巷子里走去。
馬夫正想跟上去看看,就聽到了巷子里傳來嘔吐的聲音。
“公子,要不要”
“不要”
“哦,那我在這里等公子。”馬夫就坐在馬車上等。
馬夫根本不知道,商宇的嘴被人堵住了,從頭上套了個麻袋,人被拖到了巷子深處,招呼他的是一頓拳打腳踢。
最后,直接被打暈了過去。
一身黑衣人打扮得商陸,看著麻袋一動不動的,便把麻袋拉開。
他的手在商宇的胸前移動,摸到對應的位置后,他的眼光變得很戾厲。
只聽見咔嚓兩聲。
已經暈過去的商宇直接痛醒,可巷子里太黑了,對方又穿著黑衣蒙著臉,他根本看不清對方是誰。
嘴巴被人塞著,喊也喊不出。
又是咔嚓兩聲響,商宇直接痛暈了過去。
商陸往他身上踢了幾腳,把人踢到了垃圾筐旁邊,然后才悄悄離開。
馬夫在外面等了很久,開始還覺得沒什么,后來聽不到嘔吐的聲音了,馬夫就匆匆過來找人。
結果發現商宇被人打暈在巷子深處的垃圾堆旁。
垃圾堆里還有些剩飯剩菜,也灑在了商宇身上。
不知哪來的幾只野狗,正舔著商宇的臉,吃著那些剩菜。
馬夫看到后,嚇得兩腿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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