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陸一一介紹后，那些人看夏威的眼神就不同了。
夏威自然是不會認賬的。
打死也不會認賬。
否則，他這么久的計劃，不就白瞎了嗎？
“商陸，你就是要為玉樹堂脫罪，你也不能拿我這個老實人去頂罪呀？你說的這些，我們聽不懂。
我沒有自己砍自己。
我又不傻，我為什么要自己砍自己？”
“你的確是傻。”商陸接下他的話，“你真的傻，你千不該萬不該自己砍自己，你應該再對自己狠一點，你應該把自己的手臂砍斷。
那就不會留下這樣的傷口了。
還有，夏威，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就該知道我也不是以你一無所知。
林志高當年有恩于你。
如果不是我記性好，你還真的就混過去了。
你來這里，就是在等著今天這樣的事。
你想讓玉樹堂身敗名裂，你想要為林志高報仇。
六年前，林志高救過你一命，你跟了他一段時間，后來，林志高為了將來有一天可以吞下玉府的所有家業，于是就把你安排在玉府做事。
當年，林志高的事情敗露。
而你又在玉府干了幾年，也沒誰想到你了。
我也沒想起來。
不過，剛才你的名字，你的傷口，提醒了我。”
夏威怔愣了下，他沒想到商陸竟知道他與林志高之間的事，六年前呀，那時還沒有牛十五，商陸也不是牛十五，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商陸看著夏威的表情，也就更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林志高，他是罪有應得，你竟還枉想為他報仇，竟為了替那樣的一個畜生報仇，而罔顧了這么多的人命。
夏威，你這是報仇嗎？
你真要報仇，那就直接拿刀去對付玉樹堂，而不是害這些無辜的人。”
“商陸，你閉嘴！”夏威怒指著商陸，“我不許你罵林大人，他是好人，他不是畜生。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
是你，你和玉樹堂一直在暗中害林大人。
林大人是被你們害死的。”
“終于承認了？”商陸盯著夏威，語氣十分不客氣：“我說林志高是畜生，這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他犯下的那些事，他連畜生都不如。
林志高是你的恩人？
沒有他救你，你早就死了？
當年，林志高給了銀子，讓你有錢請大夫，有錢抓藥治病。
你說這是林志高的恩情？
你可曾想過林志高的銀子是哪里來的？
林志高花的銀子是玉家的，沒有玉樹鳳，他林志高算什么東西？如果沒有玉樹鳳，他就是一個連自己都養不知自己的人。
他不過是拿著玉家的銀子救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竟要害真正的恩人。
這真是可笑極了！”
商陸說著，看向圍著的人，大聲問：“我們瑞縣有誰不知林志高是靠著玉家才有了后來的官位和權勢？
有誰不知道林志高不僅是忘恩負義的狗東西，還是殘害百姓，殘害他自己的恩人的狗雜碎？
當年的凌遲，不是百姓們求安王的嗎？
難道大家都忘記了嗎？
現在這個夏威說，林志高拿玉家的銀子救他，林志高是他的恩人，玉家是他的仇人。你們覺得這事諷不諷刺？
玉家的銀子當年救了他的命，后來這幾年給了他安身立命的地方，還讓他做管事，每個月領著不低的月俸。
這樣的東家，還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