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京城,商府后院。
一個四歲的小男孩一路從院子里沖到主屋,“娘,我聽小雅姨說,我爹回來了是不是?娘,我……”小男孩沖進門,看到屋里抱在一起的二人,立刻用手捂著眼睛。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正抱著媳婦親親的商陸,心里嗷嗷叫幾聲,被迫松開已經半年沒見面的媳婦。
白芷從商陸懷里起身,低頭看了一眼商陸的腿。
商陸立刻翹起二郎腿,耳根都紅了。
白芷不同情他,還噗嗤一聲笑了。
商陸尷尬又好笑的看著她,無聲的用唇語,“哼哼!等晚上,我看你是笑,還是哭著求我?”
“……”白芷嘶了一聲,不看他,轉身去凈房整理儀容。
房門口,那雙手捂臉的小家伙,甕聲問:“爹,娘,你們好了沒有?我等很久了呀。”
商陸不理他,提壺倒水,一連灌了三杯涼茶,感覺好了一些,這才看向小人兒,“商京墨,過來吧。”
商京墨,白芷和商陸的兒子。
說起他們一家三口的名字,那是挺有意思的,全是藥名。
京墨,這個名字是商韶棠取的。
小京墨放下雙手,像小炮彈一樣沖過去,動作敏捷的往商陸身上跳去,一下子就穩穩的坐在商陸的腿上。
商陸嘶了一聲,倒抽一口涼氣。
小京墨嗷了一聲,低頭看去,卻被商陸直接抱了下去,與此同時,商陸又迅速的翹起了二郎腿,表情還有些難看,好像很痛的樣子。
小京墨困惑的問:“爹爹,你腿上是不是放了石頭,好硌人呀。”
“……”商陸的臉黑了紅,紅了又黑。
這小臭崽子呀。
他那一跳一坐,這是想要了他爹的福利呀。
還想不想要妹妹了?
可這話,商陸能說嗎?
不能!
現在只能又氣又痛,又無奈。
白芷從凈房出來,正好聽到小京墨的話,又看到商陸那難看的表情,怕自己忍不住要哭,只好又轉身回凈屋,捂著嘴,差點笑到內傷。
商陸把桌上的一個錢包交給小京墨。
“京墨,這個給你,你不是一直想要海里的珍珠嗎?這里有十顆,不過,你小小年紀,你要珍珠送給誰?”
二年前,朝廷經歷一場四面夾攻的外亂。
當時,他們的情況很危極,邊關將士死傷無數,太子親自帶兵鎮守涼城,與西面的云國交戰。
東面的蒼城由定遠侯前往,與姜國交戰。
北面的霧城,由鎮北侯帶兵與北靈國交戰。
南面臨海地區的海城,原楊老將軍在戰亂中犧牲,這里又是最后爆發亂爭的地方,朝廷一時無將可用,最后是商陸請旨前往。
這一去,商陸就一直呆到今天才回京。
去年才平息了戰爭,這一年多他留在那里重建海城。
當年,如果沒有白芷前往,又是送藥,又是送糧的,商陸再聰明了堅持不下來。那時真的快到山窮水盡了。
也是那個時候,白芷告訴了商陸一個大秘密。
空間。
商陸看著白芷憑空取出了如山的糧食,用之不盡的草藥。
他當時傻了。
真的傻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相信會這樣奇異的東西的存在。
白芷也趁機告訴商陸,這空間是怎么來的?
聽后,商陸是感慨萬分。
千言萬語都化成了那個用力的擁抱。
戰亂,臺風,海嘯,一場又一場的災難,如果沒有白芷的糧和藥,還有醫術,海城的百姓都會全部在瘟疫中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