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杌尋躺在地上生無可戀,太特么丟人了。
大型社死現場,要不是他現在動不了,估計三室一廳都扣出來了。
手電筒的光圈兒太散,下面朦朦朧朧的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道張杌尋掉下去之后摔到哪里去了。
阿寧的手下給幾只照明彈涂上熒光棒里面的涂料,分散丟下去,然后幾個點射打中彈頭,照明彈瞬間燃燒起來。
霎時間,整個裂谷底下亮如白晝。
“木魚”胖子迅速爬下來,跑到張杌尋身邊想扶起他,“摔著哪兒了能起來不”
張杌尋
胖子哎呀一聲,“壞了,天真你快過來看看,木魚是不是摔傻了咋大睜著眼睛不知道說話呢。”
張杌尋你才傻
還不快把小爺扶起來,再躺下去真要熏傻了。
吳小邪后一步下來,焦急道“木魚你怎么樣哪里疼你是不是說不了話那我現在要怎么弄才行”
阿寧從最后一條青銅鎖鏈上跳下來,看著地上到處都是鳥糞,嫌棄地皺著眉,看見躺在鳥糞里的張杌尋,于是更嫌棄了,但還是本著合作精神詢問道“吳先生,你的伙計怎么樣了需要我的隊醫幫忙嗎”
張杌尋虎軀一震,慌忙將渾身都力氣聚集在嘴上,總算讓嘴皮動了一下,“不”需要,堅決不需要。
聲音雖然微弱,但吳小邪還是聽見了,見張杌尋眼神堅決,便替他回絕了,“不用了,就是一下子摔懵了,緩一緩就好了。”
張杌尋感動地險些要哭出來了,知我者小天真也。
吳小邪看著張杌尋,試探詢問,“我扶你起來”
張杌尋快速地眨了眨眼,咦他好像能動一點點了。
吳小邪和胖子兩人連抬帶扶讓張杌尋靠在一處稍微干凈了一點點的黑色火山巖石上。
“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摔下去了還有,你的紋身又冒出來了。”吳小邪壓低聲音,皺著眉看著張杌尋已經蔓延到張杌尋右半邊側臉的赤紅色紋身,欲言又止,“你剛是不是跟上次海底墓一樣這紋身到底怎么回事”
張杌尋苦笑著搖搖頭,因為他自己對此都是一知半解,秦嶺之行那次他明顯感覺到系統對這紋身的態度,很是親近中還帶著一絲恭敬,但是當他詢問時,系統卻總是避重就輕,或者直接用一句“宿主暫時無權知曉”便輕飄飄地打發了他。
張杌尋越想越郁悶,這都叫什么事兒嘛。
吳小邪嘆口氣,“行了別琢磨了,既然不能說,那我也就不問了,你先在這里好好休息,有哪里不舒服就叫我,我去看看胖子那邊。”
張杌尋點點頭,看著吳小邪起身走到胖子和潘子那邊。
身體上的知覺在逐漸恢復,先前還焦躁不安的赤焰紋身不知為何突然安靜了下來。
張杌尋稍稍松了口氣,只要這勞什子紋身不要在關鍵時刻作妖,他就謝天謝地了。
如此近距離地看到九龍抬棺,胖子已經激動的摩拳擦掌,打算沖上去大干一場了。
半道兒卻被阿寧攔住。
“別過去,有危險,你們沒看到棺材下面的蚰蜒龍嗎”阿寧低喝道。
胖子往那邊一瞅,撇嘴,道“我說姑奶奶,您這什么眼神兒啊,幾個石雕大蟲子能有什么危險,快別自個兒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