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滴到張杌尋臉上的幾滴血,正在以極緩的速度,一點點被赤紅色的紋身吸收掉。
小哥盯著那紋身看了幾秒,忽然伸手,直接把紋身上還殘留的一點血跡擦掉了。
隨后輕輕拍了拍張杌尋的臉,試圖叫醒他,“木魚,醒醒。”
躺在睡袋中的張杌尋毫無反應,要不是胸膛輕微的起伏,怕是要以為他就是個死人了。
小哥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對眼下的情況有些手足無措。
想了想,他俯下身,連帶著睡袋,把張杌尋搬到自己的帳篷里。
張杌尋的帳篷已經破了,雨絲會刮進來,別的帳篷又都堆著東西。
安頓好張杌尋后,小哥又轉身跑到傘棚底下,把捂著的火堆引燃,燒上水,又從醫藥包里翻出退熱貼捂在張杌尋額頭上。
隨后就坐在張杌尋邊上,抱著刀靜靜守著。
一夜過去,雨終于小了些。
小哥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躺下睡袋中的張杌尋,依然沒有要醒的跡象。
小哥的眼底閃過一絲焦急,伸手試了試張杌尋的脈搏,跳動緩慢有力,臉上有了一點困惑。
帳篷外面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小哥走出去一看,居然是阿貴趕著一頭騾子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阿貴看到小哥,頓時熱情的打了個招呼,“那位于老板呢”
小哥沒有吭聲,轉身回了帳篷。
阿貴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位老板估計就是這樣的性子,外人說一百句話,要是能讓這位動一動眼皮,都算那人厲害。
搖了搖頭,阿貴解下身上的蓑衣,把騾子趕到傘棚底下,取下騾子身上蓋著防水布的兩個箱籠,從里面掏出好多綠油油的蔬菜,還有幾個裝腌肉的瓦罐兒。
小哥又給張杌尋的額頭上換了一個退熱貼,然后把黑金古刀放在他身邊,走出帳篷,對阿貴道“看好他。”
阿貴探頭一看,以為張杌尋是淋了雨感冒發燒了,一口應下。
小哥轉身去了另外的帳篷,從里面搬出下水用的工具,然后徑直走向湖邊。
昨晚的大雨讓湖面上升了許多,綁著橡皮船的石頭都被水線淹過了。
小哥解開繩子,獨自把船劃到湖里。
阿貴轉身洗個菜的功夫,發現人不見了,左看右看,忽然發現湖面上似乎漂著個黑影,再仔細一瞧,好嘛,那位冷面老板居然在這個時候劃著船下水了。
這特娘的不是純屬不要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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