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沖手下擺了擺手,朝幾人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后拿起別在胸口的對講機說了幾句什么,就往一邊的樹叢看過去。
張杌尋四人的視線也隨之轉過去,從樹叢里走出一隊人,其中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坐在這支隊伍中間的一頭騾子。
原本走在張杌尋身側的小哥忽然停住,腳步極快的往后一撤,貓腰弓身藏在胖子身后,見狀,張杌尋也側步擋在小哥右邊露出來的空隙。
胖子嗯了一聲,剛要扭頭問怎么回事,就被小哥在肩膀捏了一下,輕聲道別回頭。
不能讓他看見我。小哥的臉色有些難看。
胖子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挺了挺背,吳小邪也趕緊往后挪了挪。
三人呈三角包夾的陣勢,把小哥嚴嚴實實擋在后面。
直到那老頭兒被人從騾子扶下來,攙到輪椅,推進帳篷里,小哥才直起身。
那老頭兒誰呀,看著好像身體不怎么好的樣子,走路都顫顫巍巍的。吳小邪問道。
裘德考。小哥的臉色還是有些陰冷。
吳小邪一下就愣了,原本在爺爺的故事里已經被魔幻化的裘德考,突然就這么生生出現在眼前,沒想到居然是這么一個行將就木、風燭殘年、形容枯槁的老人。
胖子摸了摸下巴,嘶了一聲,你說這老家伙都這把年紀了,眼看快入土的時候了,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圖什么
張杌尋哼笑一聲,這話要是讓云彩聽到,肯定半個月不搭理你,信不
胖子連忙呸呸兩聲,往自己嘴蓋了一巴掌,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哈。
你們還記不記得云彩那時候說過,九八年到九九年的時候,有一批外國人來了巴乃,在湖邊逗留了很長時間,咱們當時還推測那是裘德考的人。吳小邪道。
張杌尋點頭,看來咱們在這里的消息已經被裘德考知曉了,你二叔的動作也是大張旗鼓,裘德考當初沒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這回估計是看咱們也來了這邊,覺得咱們可能是找到了什么東西,所以也起了心思。
胖子就皺眉,所以,這幫丫的還真是沖著湖里的東西來的,這可不行,咱們不能讓他們得逞,得先下手為強。
這樣,我跟天真出去把他們的人引開,木魚你跟小哥潛過去,把他們的帳篷給點了,再把他們的水肺扎漏氣,這天高路遠的,除非他們把直升機開過來,不然怎么著也能拖延個天。胖子出主意道。
吳小邪一想也是,這可是在自家的領土,那老外頭再神通廣大,還能搞定空中領域更別說他干的這事兒本來就是偷偷摸摸的。
張杌尋突然壞笑了一下,扎漏氣做什么,那老外弄來的裝備一般都是世界領先的,倒不如直接收了,也省的浪費。
胖子嘿嘿一笑,你小子比胖爺還壞,小哥,你說呢,咱們干脆干一票大的。
小哥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得嘞。胖子搓了搓手,天真,走著,咱們先過去,用那個騾子掩人耳目,萬一被發現了,咱們就給那騾子驚起來。
這種畜生你別看平日里慢吞吞的,真要發起狂來,一蹄子下去就能給人肺撅穿嘍,到時候那幫人肯定只顧著逃命,咱們也好趁機潛進水里,水肺一戴,他們就是腿蹬抽筋了,也攆不。
說干就干,吳小邪和胖子兩人很快把目標瞅準了里面唯一的熟人,那個大胡子老外。
走前去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后就站在邊攀談起來。
大胡子老外正在監督那些雇來的本地人把裝備從騾隊身卸下來,見到吳小邪兩人
也是有些高興。
大胡子老外本來就是個話癆,再加胖子這個社交恐怖分子,兩人那是越嘮越樂呵,就差立馬擺出啤酒瓜子兒撲克牌湊一桌了。
吳小邪尷尬的站在邊,聽著兩人一個京腔,一個洋文夾生的漢話,就這么鹿頭不對馬嘴的聊著,偏偏這倆人誰都沒察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