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傻子,站那里干嘛呢不知道這地兒今兒被我們爺包了
別沒事兒找事啊,有多遠滾多遠。另一個語氣也囂張得不要不要的。
張杌尋瞇了瞇眼睛,輕笑了一下,你們爺那位爺啊,說來我聽聽唄。
其中一個人狂妄極了,聞言罵了一句星城本地的臟話,你小子算哪根蔥,也配知道我們爺的名號,看你倆身帶的都是值錢貨,抓緊時間交出來,不然到時候斷胳膊折腿兒的,別怪老子沒有提前知會你。
張杌尋不爽的嘖了一聲,嘴巴可真臟啊,欠收拾。
他沖身旁戴著面具的小哥偏了偏頭,我左你右,三秒鐘。
話音剛落,身側一道黑影飛快的沖出去,那小混混連慘叫都來不及,就這么直挺挺的撞到了墻,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小哥收回右手,默默的看了張杌尋一眼。
好吧,你贏了。張杌尋無奈的搖搖頭,從兜里掏出一雙戰術手套戴,晃了晃手腕,一拳搗在受到驚嚇,呆滯在原地的另一個混混眼眶,隨后按住他的下巴頜一擰,只聽見一聲極輕的卡巴響,那家伙立馬變成了歪嘴戰神。
手指剛按在他的頸動脈,那家伙的瞳孔猛地睜了一下,然后白眼兒一翻,靠著張杌尋的腿軟綿綿的就往地倒。
張杌尋愣了一下,心說爺還沒動手呢,這家伙居然自己給自己嚇暈過去了。
巷子深處傳來一連串乒乒乓乓的砸門聲和叫罵聲。
張杌尋單手拎起嚇暈的這家伙的后脖領子,對小哥偏了偏頭,走吧,進去瞧瞧。
小哥點點頭,也拎起倒在自己腳邊的家伙。
兩人一直走到巷子深處,才看清眼前的戰況。
巷尾只有這一家紅漆木門的店面,沒有掛鎖,從里面緊閉著,門口被人故意潑了好大一攤子狗血,刺目的紅。
有十幾個和外面那兩人造型差不多的家伙,手里拎著鐵棒棍子、砍刀之類的,指著大門叫罵,嚷嚷著讓潘子別做縮頭烏龜,從門里面滾出來。
措辭簡直不堪入耳,比屎殼郎喬遷新居還要臭不可聞。
吳三省失蹤后,道兒的人見他長時間不露面,以前被他壓制得不敢冒頭的那幫人便坐不住了。
從一開始缺斤少兩的試探,過了一段兒時間后發現,少交一點貨,主堂口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懲罰,于是他們也漸漸得越來越大膽。
潘子忙著處理三爺以前留下的爛攤子,顧不搭理他們。
于是這幫人就越來越囂張,后來直接不交貨,并且也不再約束手下那幫小屁仔。
這幫小屁仔以前燒殺搶掠慣了,驟然放松了管制,骨子里的惡習難改。
在頭老大明里暗里的放任下,開始明目張膽的搶地盤,搶生意,甚至狂妄到連三爺的堂口都敢去砸。
這幫見風使舵的家伙一擁而,沒了三爺的威儀,潘子也只是三爺的手下,并不是三爺口頭約定的繼承人,管轄起來名不正言不順,這也是這些人能如此沒有顧忌的原因。
潘子心里始終堅信三爺會回來,所以沒法兒跟這幫無賴撕破臉皮,只能選擇退讓,結果就讓這幫不知恥的家伙蹬鼻子臉,踩到了眼皮。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手下無兵無將的,潘子想再用武力鎮壓,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縮在盤口里,等這一陣風雨過去再說。
這幫二五仔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大門,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張杌尋兩人的到來。
張杌尋隨手把人丟在地,從身后的黑檀木盒子里取出帶鞘的骷髏刀,提高音量沖那邊喊了一聲,喂,那邊幾個傻缺,想見三爺和潘爺,得先過我這關
話音剛落,還不等那幫二五仔反應過來,張杌尋已經提著刀沖了去。
連鞘一百多斤的古刀在他手里揮舞起來像是鐵棍子一樣,雖然張杌尋已經收了七成力氣,但在刀的重量加持下,首當其沖的那個人還是被他當腰一刀給敲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