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姑也沒有耳背,自然聽到了這句話,冷哼一聲道狂妄,果然毛頭小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待會兒可有你們受的。
張杌尋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老太太,不到最后一刻,鹿在誰手還未可知呢。
胖子雖然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這種關鍵時候,又怎么能漲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呢,當即也接話道就是,老太太您也年級大了,這片空氣早晚是屬于我們年輕人的,有沒有本事,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哦霍仙姑面有了一絲戲謔,是么,那老太太我今日倒是要好好見識一下,你們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同新月飯店百年來定下的老規矩抗衡。
說話間,整個樓的窗簾一扇一扇全被拉,四周一下全暗了。
中央的巨型吊燈一下打開,瑰麗的光影攢動,那些老舊的器具、雕樓、地毯、珠簾,在這種昏黃光線的映襯下,顯得非常富麗奢華。
邊的年輕女孩口中發出一聲輕呼,目光灼灼地盯著戲臺,開始了嗎
開始了。霍仙姑在看向年女孩時眼神變得柔和了些,今天咱們可有一場好戲要看了。
這地方畢竟不是胖子熟悉的地盤,胖子其實也有點忐忑不安,沖張杌尋擠眼睛,意思是待會兒見機行事,這老太婆指定沒憋著什么好氣。
張杌尋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胖子稍稍放心了些。
戲臺的工作人員正在調試音響設備和燈光,下面的嘈雜聲越來越大。
很快調試好,工作人員撤下去。
一個身著艷紅色旗袍、風情萬種的女司儀走戲臺,拿著話筒,清悅的聲音響起,拍賣會馬就要開始了,閑雜人等請退場,場內保持安靜,服務員可以開始分發拍賣名冊和打手印了。
樓各隔間的屏風被移開,客人都出來坐在圍欄邊的位置。
解雨臣就在他們對面左手邊第二個包廂左邊的椅子。
原本他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里的冊子,邊的伙計忽然俯下身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
解雨臣一下抬起頭,視線一轉就鎖定在霍老太太的包廂里,看到坐在右邊的吳小邪時,眉頭立馬皺起來。
他怎么坐在那個位置,霍老太太怎么也不提醒他。
解雨臣急忙招手讓伙計去提醒吳小邪,那個位置坐了,吳家那點基業怕是要傾家蕩產了。
此刻,吳小邪也終于意識到了哪里不對勁。
視線所及的包廂里,無論身份如何,包括琉璃孫和粉紅襯衫在內的那些人,不管人多人少,他們都坐在根雕桌子左邊的椅子,唯獨他自己孤零零的坐在右邊椅子。
莫非,這個位置有什么蹊蹺
想到這兒,吳小邪脊背里不由得開始冒冷汗。
正在這時,他們包廂的屏風也讓人挪開了,進來一個穿青藍色旗袍的女伙計,手里端著托盤。
猛然看到坐在右邊椅子的吳小邪,她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即臉色鐵青,好像吳小邪的行為冒犯到她一樣。
女伙計冷冷的看了吳小邪一眼,扭頭對霍仙姑恭敬道太太,您這位朋友坐錯位子了吧
霍仙姑眼里帶著一絲嘲諷,剛要開口說話,張杌尋就伸手拿走了女伙計托盤里的那份紅木硬皮冊子,轉而遞給吳小邪。
沒
坐錯。張杌尋睨一眼那女伙計,嘴角彎出一絲弧度,今兒我們吳小三爺來,就是為了坐這個位子的。
女伙計眉頭一皺,轉眼看向霍老太太。
霍仙姑冷笑一聲,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咱們今兒就一起長長眼。
說著裝模作樣的嘆口氣,好久沒見過這種場面了,自從老昌盛坐過這兒之后,已經很久沒人敢坐這個位置了,不過今兒拍的東西,也算是百年一遇,出現幾個不要命的也算應景,再拿一份冊子吧。
得嘞。女伙計應了一聲,收起臉驚愕的表情,很快又送了一份冊子給霍仙姑。
同時還端來一壺好的碧螺春,吳老板,這是我們領班送的,您慢用。
說完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