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黎糾結了沒兩秒,立馬拉著霍小究一起湊到胖子身邊,諂媚道胖爺您走這么遠的路,腿肯定有些酸了,我們哥倆的按摩技術可好了,給您捶捶腿,放松放松。
一邊的霍知行無奈扶額,表示沒眼看。
對此,霍小黎表示,骨氣是什么能吃嗎
不能所以,天大地大,干飯最大。
能屈能伸者,大丈夫是也。
胖子見張杌尋有意逗這倆小孩兒,便也順水推舟,讓他倆意思意思捶了幾下,然后就把剩下的大半個燒雞給了霍小黎兩人,你倆這手法還是欠缺了點兒火候,還得再練練。
霍小黎的心思早就撲到燒雞去了,胖子說了什么,他壓根兒沒聽清。
不過他還是很講義氣的分了最大的一塊兒里脊肉給霍知行,知行哥你也吃。
霍知行朝著胖子和張杌尋兩人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他知道,那位表面看起來有些不著調的于爺,本意并不是想用一塊肉來逗趣自家兩個弟弟,而是想借此分散霍小黎兩人的注意力,讓他們從昔日伙伴猝然離逝的悲傷中快速走出來。
另一邊,霍知止隨眼一瞄,看到原本七個人的隊伍少了兩個人,立馬就意識到那兩人大概率是出不來了。
不過除此之外,他臉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仿佛對這些已經看的很淡。
下斗這種活計,本就是把各自的腦袋拴在褲腰帶。
像這種絕世罕見的大斗,死一兩個人已經算是很輕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傷亡了。
霍知止跟在霍老太太身邊許多年,對這些早就習以為常。
霍家有些私底下的臟事都是他親自去處理的,張杌尋他們曾經暫居過的那處外觀很氣派的院子里,荒草底下不知埋著多少尸骨,那里本就是霍家暗地里動用私刑,處理叛徒和吃里扒外的這類家伙的地方。
張杌尋他們吃個東西的功夫,霍知止就已經帶著伙計們把燒得半死不活的火撲滅了。
然后自己也下到古樹背后的縫隙里去看了一眼,拍了照片記錄,同霍知行湊到一起商量了一陣,掏出隨身攜帶的地圖,在面打好標記。
隨后過來同張杌尋說了一聲,既然已經找到了入口,那我們就抓緊時間下山吧,估計不久之后又會有一場暴雨,一直呆在山太危險了。
那就下山吧。張杌尋聞言點點頭,嘴里嚼著胖子帶來的牛肉干,覺著味道還行,就把袋子直接塞給了小哥。
以往下墓,身邊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空間里的吃的都是隨便拿出來吃。
這回別說是小哥了,他自己都覺得實在太慘了一點兒,得虧還有個能量膠不怎么占地方,可以拿出來補充一下能量,不至于被霍知行他們懷疑。
接下來的工作他們也參與不,張杌尋三人便拽著繩索爬了懸崖。
霍知止還留在下面,指揮著伙計把一些醒目的紅色布條拴在樹干,爬去之后又在懸崖旁邊的一棵樹綁了一片彩旗留作記號。
隨后便招呼張杌尋他們準備下山。
原路返回到山下湖邊,隨行的隊醫立馬圍來給張杌尋幾人處理傷口,不過檢查之后發現幾人體表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也沒有要感染的跡象,就給各自掛葡萄糖吊瓶輸液,囑咐好好休息。
一覺睡醒時,已經是后半夜了。
營地里依然燈火通明,帳篷中央的桌子攤著很多資料和照片,霍仙姑在和手下的地質工程技術人員門徹夜商議山巖爆破清理的事情。
晚間雨勢果然又變大了,噼里啪啦的雨點聲遮掩住了眾人說話的聲音。
張杌尋一走出帳篷,濃香鮮美的羊肉湯味就撲鼻而來,旁邊的帳篷里也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他扭頭一看,正好看見小哥背著刀掀開簾子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