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花已經出來了,吳小邪暫時也沒有了也要進去的必要。
等小花走出一段距離后,吳小邪立馬扒著凹坑往回爬。
廢了半天勁,兩人總算到了洞外。
吳小邪看著渾身裹成發霉的冬瓜一樣的解雨臣,沒忍住笑出聲,你在里面怎么回事怎么弄成這幅德行的。
咳咳,別廢話,快幫我把身這些頭發都弄掉,用火燒。
解雨臣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干澀又緊繃,好像吃了一大瓶陳年老干媽,又抽了一整天的老土煙之后發出來的,非常難聽。
吳小邪看著那些頭發,就覺得心里毛毛的,急忙點了個小火把,火苗一湊近,那些頭發就扭曲著開始蜷縮,很快就燎掉了一大片。
然后吳小邪發現,用火燒還不如他手套沾的血來的快,便改變了策略,將火把固定到解雨臣腳邊,兩只手靠近鐵衣,下一通摸索。
一靠近,那些頭發立馬活了過來,很像他曾經見過的那種曬干的發菜泡在水里一下子舒展開來,只不過眼下的情況恰好相反。
發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卷曲攣縮著試圖逃離,一小團一小團從鐵衣掉下來,跌進火里,噼里啪啦冒著火星子,很快燒成了一大攤焦黑的灰燼。
吳小邪圍著解雨臣轉了一圈,確認所有的頭發都處理干凈了,這才摘下防毒面具,道搞定了。
這一聲宛如天籟,解雨臣立馬摘掉沉重厚實的頭盔,滿臉的汗水,臉都悶紅了,大口喘著氣,郁悶道大哥,你以后下斗能不能機靈一點兒,咱倆好歹是發小,怎么這點默契都沒有。
吳小邪無語道你突然一句話不說,光是哐哐哐一通亂敲,是個人都會想著過去瞧一眼情況好不好。而且你這人一點規則不遵守,說好的敲一下兩下,你非要敲三下,我能反應過來才有鬼。
解雨臣盯著他瞅了幾秒,忽然噗嗤一下笑出聲,搖了搖頭,接著身體一縮,像蛇蛻皮那樣從鐵衣的領口鉆了出來。
吳小邪的鼻尖一下嗅到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忙打燈查看,發現他右邊肩膀以及胸口處的衣服全被血浸透了。
解雨臣咬牙脫掉衣,摘掉先前簡單包扎的布條,一道狹長且猙獰的傷口直接從他的肩膀劃到了胸口第三根肋骨處,并且還在不斷往外滲血,瞧著分外嚇人。
吳小邪急忙從背包里翻出醫藥包,取出醫用酒精、云南白藥、紗布這些給他。
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傷成了這樣
解雨臣臉色慘白,忍著疼痛給自己消毒包扎,然而肩膀不能大幅度動,一動血就冒得更多了。
吳小邪趕緊攔下他,別動別動,放著我來。
不早說,我還以為你不會。解雨臣把蘸了酒精的紗布團丟給他。
你又沒問。吳小邪回了一句,輕手輕腳的擦掉解雨臣身的血跡,撒止血粉,快速包扎好。
解雨臣一聲不吭的看著,末了評價一句,手法還挺專業。
吳小邪手忙著收拾醫藥包,聞言輕笑一聲,也就湊合湊合,要是換了木魚,這么長的傷口,早拿針線給你縫起來了,保證愈合快而且留疤淺。
解雨臣端詳了一下自己肩膀綁成蝴蝶結的紗布,往對稱了調整了一下,那人以前是醫生
不是,人家是專業下斗的,只是學過醫。吳小邪歪著腦袋琢磨了一下,嘖了一聲,木魚那家伙是個全能型人才,我估摸著他除了不會生孩子、沒學過唱戲外,其他什么多少都會一點。
解雨臣挑眉,是么,我記得他倆都是張家人,那他和那個小哥的身手比起來,哪個厲害一點。
這我還真不清楚,不過啊,木魚是不可能和小哥打架的。吳小邪非常肯定這一點,拍了拍袖子的灰塵,行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剛才在里面是什么情況吧。
解雨臣靠著裝備
包裹,呈放松休息狀態,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